焦苍是带着落荒而逃的灵道派弟子回到了灵道派的本部灵鹫山,他将洛月梅带领夕月盟众弟子夺回灵素山庄一事的经过一一禀告给了左鸣法,左鸣法听说夕月盟寻回了新主并得知夕月盟的新主人是凌寒身边那个小女孩洛月梅之后,心中十分恼怒,甚怒之下,他甚至要率领门下弟子前去灵素山庄剿灭夕月盟,他的想法一提出便得到了权振南的热烈拥护,却被宁致远以江湖堂结盟之期将近不宜参与武林纷争失了声誉的理由劝阻了。
左鸣法也觉得宁致远说得有道理,自己已非那个微不足道需要躲躲藏藏的那个小人物了,沉首思之,为逞一时之快,在这个时候率众围剿夕月盟,确实不妥,非但自己的名誉尽失,而且会影响自己出任江湖堂堂主,一统江湖的大业。
此时,他看着眼前自己的两个弟子截然不同处事态度,一个行事鲁莽,胸怀坦荡,一个遇事不惊,城府极深,心中不免暗自想道:“权振南虽然莽撞,骨子里倒也有英雄之气,反而是宁致远聪明,却心机颇多,应该提防。”
左鸣法听取了宁致远的劝阻,也不想再去对付夕月盟了,他假惺惺的让门下弟子送了给洛月梅送去了一封书信,说灵道派顾及武林侠义将灵素山庄归还给夕月盟,却只字未提江湖堂结盟一事,也许他是害怕夕月盟在结盟之日捣乱,而坏了自己的一统江湖的大业。
左鸣法想起了自己一统江湖的雄图大业,愈觉得自己围剿夕月盟的想法太过于鲁莽,决定不再分散精力于围剿夕月盟,便忙着江湖堂结盟一事去了,很显然,在他心里组建江湖堂称霸中原武林比对付夕月盟占领灵素山庄更加重要,似乎只要自己顺利的做了江湖堂堂主,对付夕月盟易如反掌。
人总是这样,生命是一个复杂体,也是一个矛盾体,扬眉吐气就很容易得意忘形,垂头丧气便会自形惭秽,在或高或低的位置,都很难找到自己的最佳状态。
而洛月梅接到左鸣法的书信之后,将它示与胡忆之、与安怀远以及夕月盟的弟子看,读完左鸣法的书信,大家都十分高兴,他们的高兴并不是由于左鸣法的妥协,而是因为洛月梅带领他们打赢了第一战,这让他们重拾了重振夕月盟的的信心,士气这远比战果可贵得多。
洛月梅站在人群之中,被夕月盟的弟子簇拥着,大家都说说笑笑着,脸上的颜色是彩色的,这时,胡忆之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小主,现在我们已经从灵道派的手中夺回了灵素山庄,接下来我们要为你举行接任大典,让夕月盟得到有效的管理,也向天下武林正式宣布夕月盟的回归。”
胡忆之的话一出,得到了安怀远与众弟子的热烈响应,他们都振臂高呼高呼着洛月梅的名字,表达了他们希望洛月梅接管夕月盟的心愿,一时之间,喜难自胜。
洛月梅也不再推辞,她的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意,也许,那笑容里的成分,除了喜悦,更多是一种满足,她内心的激情完全被点燃了,徐徐移步,面向众人,娇声说道:“大家放心,我一定不负众望,揭穿左鸣法伪善的面目,振兴夕月盟!”
洛月梅的话就像一颗饱满的种子种在了夕月盟中每一个的心田,那是一颗生命力极其旺盛的种子,它撑破了夕月盟弟子心中被黑暗囚禁已久的光芒。
站在一旁的胡忆之也异常的激动,眼睛里闪烁这跳动的光彩,但他还是竭力安抚了众人激动的情绪,说道:“新主接任大典就定在三天之后,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胡忆之说完之后,众人头急切的表达了赞同的态度,见众人都无异议,这时安怀远接过胡忆之的话端,说道:“新主接任,是我夕月盟中的大事,不可草率行事,我们应该邀请武林人士参加,一则为我夕月盟就《璇玑图》一事做出澄清,二则,告诉整个江湖,夕月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门派,明日我们就将拜帖送至江湖各大门派掌门人的手中,并提出要求参与江湖堂结盟一事,我们要在江湖堂成立当日拆穿左鸣法的伪善面目,为乔堂主与邹香主的死讨一个公道。”
众人听得安怀远这么一说,更觉得举行新主接任大典无比的重要了,皆安静了下来,静静听着,场面变得鸦雀无声,此时,洛月梅又开口说道:“安长老所言极是,拜帖之事就有劳安长老了,三天之后,我们就在灵素山庄等待着江湖人士的到来,言明是非,讨回公道。”
说完,在胡忆之与安怀远的协助下,洛月梅又安排了相关接任事宜,沦陷的灵素山庄之内又开始忙碌起来了,此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纯粹而真实的笑容,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