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淳安知县时,有一次都御史鄢懋卿巡视诸县,这人接待时规格很差,且说“邑小不足容车马”(即招待不起)。鄢懋卿大怒,但并未当场发作,指使巡盐御史袁淳弹劾。这人本已升为嘉兴通判(正六品),因此贬为兴国州判官(从七品)。但这人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我拿着俸禄过日子。
终于他的政绩被当朝皇帝赏识,让他南京右都御史,二品官,在当朝算是大官了,俸禄也算是最高的人,但他家里请不起几个仆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动手,吃得也不好,长期吃不饱,穿不暖,让身体很虚弱,终于不多久他死了。
他死后,佥都御史王用汲来处理后事,一进门看见这人的家便痛苦失声。他想不到这人临死竟然如此凄惨,家里随处用布制成的帏帐和破烂的竹器,有些是贫寒的文人也不愿使用的,家里人都穿着补丁衣服,整个一个家徒四壁,更可怜的是,这人当官数十年,他的家中连办丧事的钱都拿不出来,棺材也买不起,出殡的钱还是大家凑起来的。“说完萧云一叹,他也不知道为何说道了这位仁兄,弄得气氛有些沉闷。
“世间还有如此勤廉之人?敢问这人姓名?“朱元璋也感叹了声:“这样的官员,理应成为百官的楷模,受到万世敬仰。”
“这人没留下姓名,我家乡百姓只称作他为海青天!“萧云汗颜了一把,编造了一个谎话。
朱元璋倒也在追问,眯着双眼沉吟了一番,道:“如此说来,当真是这些官员太过贫穷才这样做?“
“你以为冒着生命危险搞贪污好玩啊?”萧云没好气的暗自嘀咕了声。
“以萧兄弟看,我该如何才好呢?“朱元璋望着萧云问。
“好你个朱重八,当老子是万能啊?还与与讨论这些军国大事?”萧云暗骂了声,道:“不瞒大哥,这事情事关重大,只怕——?”
朱元璋难得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萧兄弟不必拘束,你只当与我聊聊天便是,你说你想法,听不听在我?”
萧云想了想,心道:“这也是?”认真想了想道:“我有两个法子?”
“哦?”朱元璋显然是没想到萧云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想到了两个法子,惊异的看了他一眼。
“不好,搞过头了,朱重八该不会是对我动了杀机吧?”萧云暗暗心道。不过话已经说出来,自然没有缩回去的道理,细细想一遍,道:“当年在“杯酒释兵权”时,赵匡胤曾开导众武将说:“人生苦短,白驹过隙。众爱卿不如多积金宝,广置良田美宅,歌儿舞女以终天年。如此,君臣之间再无嫌猜,可以两全。”这法子虽然不算好,但也算得上不错的一个法子,大哥杀得这些官员多半都是求财,一旦他们有足够的钱财,必然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贪取那些不义之财,如此一来,官员清明,百姓也减少了负担,是再好不过了,在我们家乡的一些地方,一品官的俸银每年不过一百八十两,每月只到十几两银子,小一点七品官知县之类,每年俸银只有四、五十两。于是贪污成风,到了后来几乎无人不贪?“
“无官不贪?”朱元璋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