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时无刻,随时随地的都在向周围的传达一种信息,她是帝国第一女骑士,以武立国,她更是战无不胜的女武神。
可今天,她却穿着白色的长裙,花白的头发紧紧的扎在一起,她脸上没有了昔日的刻板,多了一些和蔼可亲的笑容。她手里提着一本厚厚的书,无论是见到谁,都会以微笑示人。
很多人都搞不清楚,在这位女王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国王大道边上一家酒吧三楼的窗户后,两名面无表情脸色略显青灰的中年人望着国王大道上不远处的贞德大公,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他们是黑教士,这次来托德底拉斯的目的,是为了完成任务,刺杀贞德大公。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贞德大公居然是教会的人?
他们太了解自己的死对头了,更熟悉贞德大公身上那股子如同太阳一样令人讨厌的味道,她居然是教会的信徒?
亦或是使徒?
不管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这场刺杀都不会停止,也正是因为她特殊的身份,会有更多的黑教士来刺杀她。
这已经无关任务了,这是战争,宗教战争,信仰的战争,也是真正的千年之战——一场持续了上千年的信仰对立以及厮杀。
两人将桌子上的食物快速的塞进嘴巴里,连桌子上以及盘子中的食物残渣都不放过,杯子中的果酒也都喝的一滴不剩。这是黑教士的传统,也是他们的守则。因为长期受到帝国和光明教会的打击,黑教士们的生活其实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贫穷。所以对于食物的节约,他们甚至写在了教规中。
掏出两百枚铜子放在桌子上,除去食物和果酒的钱外,还有大约二十个铜子的小费。两人检查了一下怀中的武器,对视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决绝,不带丝毫火气的从酒馆中走了出来,随着人群涌向贞德大公。
托德底拉斯的居民们劝慰着贞德大公,也有人询问这座城市的未来,每个人都很关心以后会不会和帝国开战。就在这熙熙攘攘的过程中,两人一左一右的靠近了贞德大公。
尽管有护卫保护着贞德大公,但今天的贞德大公显然和以往不太一样,她没有丝毫的架子,愿意近距离的亲近这座城市中的每一个人,这也给了黑教士们最好的机会。
眼看着贞德大公就在身前不远处了,其中一人的无名指套在了一根绳索上。他的袖子里有一个机关,一旦拉动机关,会从绑在手臂上的滑轨上弹射出一柄一尺长的短剑,这几乎是黑教士们的常规装备。
贞德大公离两人越来越近,两人的目光在拥挤的人头中对视了一眼,瞬间变得狂热起来!
“xx万岁!”(关键词已经被屏蔽,而且被警告了,只能用xx代替),瞬间的呐喊声让整个国王大道都为止一静。黑教士就是如此的嚣张跋扈,也正是他们如此嚣张的刺杀行动,让黑教士被人们所熟知。两道肉眼可见的灰色暗影瞬间黏着到贞德大公的身上,她心头一紧,立刻爆发出体内的战气。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应该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充满了爆炸性和毁灭力量的战气,此时居然如同河流中的河水一样。
或许有所波澜,但是和狂暴根本不沾边!
这是诅咒!
两道剑光已经临身,她面色沉稳,没有丝毫的惊慌,常年的征战让她有了很强的心理素质,她微微改变了一下站着的姿势和方向,确保这两剑不会要了她的命,同时她从身边护卫的腰间,也拔出了长剑,捅向了两名刺客中的一个。
她还是大意了。
在她的认知中,就算是死士,也不会毫无意义的牺牲自己。她这一剑捅出去,绝对能杀死对方,同时自己也会受伤,不算严重不会危及生命的伤。那么对方理应错过这一次进攻,然后她就能抽出手来对付另外一个刺客。
可她没想到的是,这群黑教士根本就不能以常理去对待,那黑教士不仅没有退,反而主动向前又冲了一步,任凭那长剑插入了自己的胸口,他手里的剑也刺进了贞德大公的肩膀里。他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紧紧抓住了胸口的长剑,看向了另外一人。
那人没有放弃任何机会,不顾护卫们刺向自己的长剑,硬生生将短剑插入了贞德大公的背心。
刺杀爆发的很突然,结束的也很快,整个过程不过四五秒的时间,但是就四五秒的时间,再一次让世人见证了黑教士们的疯狂!
两名黑教士瘫倒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流着血的窟窿,贞德大公身体摇晃着在护卫的搀扶下快速的离开。
刚刚才休息的枢机主教又被叫醒,面带肃杀之气的回到了贞德大公的寝宫内,瞥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贞德大公随手就是一道神迹恢复。
“是谁干的?”,他转眼瞪着一边的护卫们。
护卫的首领苦笑着说道:“是黑教士。”
枢机主教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又回转到床边,看着气息越来越强盛的贞德大公脸色变得红润,才放下心。只要还有一口气,哪怕被砍成几节,只要拼起来再施以神迹恢复,都足以让人在极短的时间里愈合,变得活蹦乱跳。
如此强大的神术在整个教会,也只有二十多人可以施展,每一次施展都需要间隔一年的时间,并且还要消耗掉自己一年的生命力作为施展如此逆天神术的代价。
枢机主教本来就足够老了,没想到又丢了一年的寿命,他此时也是一头的恼青火,当即从怀里掏出了一面私人印签丢给了一旁的主教,“去异端裁判所,调集最少五十名审判骑士过来,这群该死的、肮脏的、丑陋的蛆虫,找到他们,烧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