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吗的有种别跑。”被王立本拉扯着的陶欢跳着脚的冲着小孬的背影喊道。
王立本黑着脸扳住陶欢,大声喝道:“小欢,你非得要给大姐夫惹事不是?你现在的脾气怎么变得这么暴躁?你这么多年的学都白上了么?”
陶欢咯噔一下,语带哭腔的望着王立本说道:“大姐夫,你看那个混蛋怎么对你跟大姐的?像这种人渣就该好好收拾他一顿。”
“胡说八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人?”王立本瞪着眼睛教训起了陶欢。
陶玲焦急的拿出电话拨打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金水怎么还不来……”
王立本这儿出事,陶玲第一个想到要求援的人自然是吴金水,现在离着饭店远,还是骑自行车的陶欢都到了,可是离这儿不算远,还是骑摩托车的吴金水却还没到,陶玲现在又开始担心吴金水会不会是开车太快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
王立本看到把陶欢说的低下了头,哼了一声吩咐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店里待着,不许出来。阿玲,看着小欢,不许他跑出来犯浑。”
正在打电话的陶玲急忙应了一声,伸出胳膊挽住了陶欢的胳膊。
王立本见陶欢似乎真被自己震慑住了,他瞪了陶欢一眼,急忙转身向门口追去:“小孬,你等等我……”
小孬一走十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不能因为自己再把他气跑了,让刘干娘再次失去孙子。
小孬似乎也知道自己现在犯了众怒,他低着头在嘘声中拼命的往外挤。
吗的,这个王立本肯定是黑了我奶奶的钱了,要不然他跟自己家里无亲无故的,凭啥要照顾我奶奶十年?
我记得小的时候奶奶屋子里可是摆着不少老玩意,有一对花瓶,墙上似乎还挂着一幅字画,好像还有两把瘸腿的太师椅,我可是在省城古玩市场都查探过了,花瓶那东西没价,古玩店里随便拿出一只都得要几百块钱,人们说几十万几百万的都有,奶奶那对花瓶虽然是用胶水沾过的,可是搞不好也得值不少钱。还有字画,只要是古代的,甭管是谁画的到现在都值老鼻子钱了。
别说是那些古董了,就算毛爷爷瓷像现在在省城古玩市场都要卖好几百快钱一个,我记得奶奶屋里就有一个,还有毛爷爷像章红宝书之类的,奶奶床底下那个鞋盒子里装了一盒子。
这些都是钱。
可是如今家里这些值钱的东西都没了,钱到哪儿去了?
小孬断定这些钱肯定是被王立本给黑了,不然王立本怎么会这么好心照顾他奶奶?
小孬想着心事挤出人群,根本不理会背后王立本和陶燕的喊声。
不把钱从王立本手里抠出来,这事儿没完。
小孬正想着心事,迎面一个八十几岁的老太婆颤巍巍的拦在了小孬面前,双手捧着一个手绢包递到了小孬面前,流着眼泪颤声说道:“小孬,奶奶把所有的钱都给你带来了,你别为难你立本哥,你立本哥是个好人,要是没有你立本哥,奶奶那年从炕上摔下来恐怕就已经没命了。”
王立本看到那个老太婆,急忙分开人群冲到老人身旁,焦急的双手搀扶住老人的胳膊责怪道:“刘干娘,大老远的路,您怎么又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