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浅微微怔愣，看着那女子清明通透的眼神，震惊的微微睁大眼眸。

因为，她发现，那女子竟然没疯。

而慕容云曦，似乎比她更早知道这一点，是以此时看着面色如常的女子，没有丝毫惊讶。

慕容云曦摇了摇头。

见慕容云曦摇头，女子的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喃喃道：“可，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人，你真的不会？”

“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你明不明白？”

女子看着渐渐平静的慕容云曦，忽地一把握住他冰冷修长的手，眼神里是强烈的求生的欲望。

顾清浅眉心紧蹙，女子想活，她能理解，可她与云曦只能活一人。

她这般，那云曦怎么办？

这般说，不就是让云曦去死吗？

虽然她表达的很婉转，可慕容云曦那般聪明，她都明白的意思，暗示，云曦又怎么会不明白！？

话落，慕容云曦手指微僵，看着女子的眼神，忽地自嘲一笑：“母后可知，曦儿也不想死！”

“你什么意思?”

女子看着他，忽地变得警惕起来。

慕容云曦却仍旧淡淡的笑着，面色平静无波，柔声道：“母后可相信我？”

他安静的端着酒壶，转动按钮，倒了两杯清酒，放于桌前。

那女子看着面前的两杯酒，喉间微动，手心紧张的冒出丝丝冷汗，她分辨不出。

那杯是有毒，那杯是无毒。

可她知道，眼前的少年，可以分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