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害了他。

“小宝贝儿，你怕死吗？”

犹记得他如此问她，而她当时一心想着云曦，想见云曦，回答道：“我，自然是害怕的。”

她听见他笑，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动听，她恼怒，反问：“你难道不怕死吗？”

“若能和小宝贝儿死在一起，不怕。既然生不能同寝，死能同穴也好……”

她以为他只是开玩笑，她以为强大如他，霸道如他，怎么会死？

她以为死亡距离他们很远，因为他们每次都会化险为夷。

她心存侥幸，想着也许这一次也会活下来。

却不想，死亡离他们从来如此之近。

他是有所察觉，觉得自己此次只怕凶多吉少，才会有如此一问。

可她，被他往日的强大表象所麻痹，以为他铜穿不烂，铁扎不死……

如此想着，视线渐渐模糊，她就那般望着他，顾不得礼义廉耻，顾不得旁人的目光，她看到他的赤果的胸膛上，有一处极为扎眼的伤口，那伤伤在心口处，离心脏的位置极近。

她微微怔愣，忽地颤抖着手去抚摸那褐色的，丑陋的疤痕。

那伤，是她所赐……

慕容星邪：“这不是你想要做的吗？我不过是满足你的愿望……”

慕容星邪：“若是觉得不解气，你可以继续。”

他就那样拿着玉簪，握着她的手，再次将玉簪刺入心口。

她愤怒，难过。

当时只觉得他不可理喻，犹如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