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

“娘娘当真不知为何？还是不愿去想，去面对?”

来不及问出的问题就这般被堵在喉间，再也发不出半句。

是啊，她真的不知道吗？

她呆愣在原地，回想起那道让以她侍病为由的圣旨，想起...

自她入狱，他的伤势便从未愈合，反而越发严重，甚至到如今感染化脓......

他所做一切，其实并不难猜，不过为了拖延，拖延时间，想尽办法救她罢了。

望着她怔愣愧疚的模样，陈生微微叹息，“娘娘，有些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犹如一记警钟，顾清浅终于回过神，面色平静道：“陈太医，你刚才说便是愈合，以后也会有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是，肺腑被伤，只怕日后每逢阴雨绵绵，湿冷冬季，皇上都会咳嗽不止，痛苦的生不如死......”

原来，她在御膳房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她面色有一瞬的惨白，反复喃喃道：“咳嗽不止，生不如死？就没有其他办法...”

陈生望着她期待的眼神，摇摇头，打断了她最后一丝幻想，“没有！”

他回答的坚决干脆，让顾清浅意识到，此事已然没有转机，此刻的顾清浅脑子有些乱，面色难看。

陈生看她一眼，有些不忍同情，继续开口道：“还有...”

“还有...？”她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