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碎裂的面具，顾清离的脸色阴郁难看，幽深的凤眸寒凉一片，忍了忍，才抬眸看向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利箭的慕容星邪，道：“皇上说的极是!”

他的一再忍让，让慕容星邪唇角微勾，心情极好，瞥了一眼遮住面容的凤仙儿，明知故问道。

“国师深夜入宫，不知为何？”

作为臣子，未有君王之命，深夜潜入后宫，不管是何原因，都是极为冒犯和僭越的。

顾清离自然也明白这点，看了看身侧的白衣少女，直接道：“不瞒皇上，臣深夜入宫，乃是奉了娘娘之命前来...”

“哦！？奉娘娘之命？”

呵，他倒是推得干净。

慕容星邪心中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清离一眼，妖冶的血眸透出点点寒光，笑容寡淡。

“是吗？”

他忽而将目光落在凤仙儿身上，似是询问，似是自言自语。

面对慕容星邪询问的目光，凤仙儿惊诧的看了看顾清离，满头雾水，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她，此刻无措至极。

“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望向凤仙儿的慕容星邪忽而冷冷道。

见她依然不语，慕容星邪渐渐收回视线，眸中难掩失望受伤之色，顾清离将一切看在眼里，眸色微闪。

望着那满是失望之色而渐渐冰冷的血眸，凤仙儿急切的摇着头。

不是的......

她急切的张口，神情激动的要辩解，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白发男子，明明是他让她来见他的，如今又为何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