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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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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当云冲波向介由请教一些关于三江堰的事情,却似乎勾起了那个人的兴趣,而他打量云冲波的眼神,也比起初友好了一些。

(唔,他后来还说什么来着…呵,想不起来了,头好重…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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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兄弟?”

“…咦,赵大哥?”

被人喊醒,猛一睁眼,云冲波却发现,正坐在自己身前的,竟然是和萧闻霜一样,从宜禾之后,便再也没见过的赵非涯。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笑的很高兴,赵非涯道:“大哥可是专门来找你的呢!”说着从怀里抽出一份大红帖子,放在桌上。

“这杯喜酒,你是一定要来喝的!”

“咦,新娘是谁…我…哎,不可能,赵大哥你那圈子里的人,我肯定是不认识的。”

与赵非涯只见过那一次,印象却深得很,云冲波对他实在是非常佩服,现在突然听说他要成家,不知怎地,便很替他高兴,一边说着,一边把帖子接过去,打开。

…然后,他的笑容,立刻僵硬。

“赵非涯/萧闻霜恭请”

僵硬的抬起头,对面的赵非涯仍然在笑,可那笑容中,却多了一些云冲波刚才没有发现的东西。

一些得意,一些蔑视,一些…发自骨子里的蔑视。

“我知道,你以为她该等你,你以为她是你的…可好好想一想,闻霜…她真喜欢你么?”

“她喜欢的是你的身份,是那个符号…决不是你这个人…你到底是笨到看不出来,还是假装看不出来?”

以嘲讽的口吻,说着尖刻的话语,赵非涯一句又一句,狠狠的刺着云冲波,不过…他也并没能说多久,一阵突如其来的颤抖,使他的身体迅速扭曲,虚化。但…这也使那嘲讽的笑容更加夸张,更加的清晰。

“总之,你配不…!”

丢下没有说完的半句话,赵非涯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云冲波,一个,震惊、愤怒,却又茫然,又不知所措的云冲波。

(我…我是在做梦…对了,我一定是在做梦…掐一下,赶快掐一下自己…一痛,我就会醒了…咦,手果然不能动,太好了)

发现自己的手一动也不能动,这让云冲波非常高兴,相信自己确是在“梦境”当中,可几乎是立刻,敲门声已经响起。

“蹈海…休息的怎样了?”

完全没有印象的声音,却偏偏似乎非常熟悉,而更令云冲波惊讶的,是自己竟就突然能动,能够站起来,走过去开门,并且还一边答应着说:“基本上调息好了…金雕你呢?”

还没走到门前,云冲波已发现,自己的确“能动”,但又“不能动”,因为,自己只能做“走去开门”这个动作,只能发出“基本上好了”这个声音。

(你奶奶的龟孙…现在我连作梦都是连环套了…)

打开门,门外是云冲波不认识的年轻面容,英气勃勃,披轻甲,悬长剑,甲上有火烧过的焦痕,也有刀砍和箭伤。

“不认识”,却又“认识”,还在打开门之前,云冲波已知道,这人和自己一样,是“不死者”,对应的天兵是“金雕申剑”,在那次誓师当中,他被封为“英王”。

边说边向外走,云冲波更不明所以的“知道”了自己现下的位置和处境,这里是青堂边境,名为“惠州”的小型都市,身为小天国“北王”的自己,和“西王”孟津、“英王”金雕,正带领着一支偏师想要突破过前方的琴江,进入堂州。

当走到街道上时,云冲波发现正是深夜,但城外城内皆是一片通明,惊天动地喊杀声,来自三个方向。

想起更多,云冲波知道,自己这支偏师并没能如计划般成为奇兵,反而落入陷阱,被公台董家、歧里姬家和凤祥朱家的大军围困在此,难以脱身。

“这一会儿,帝家的妖军攻得稍稍松一点了…”

看到两人走过来,迎上前的,是身材高大的孟津,爽朗的笑着,完全没有阴翳。

“唉…还是浑天说的对啊,这样子的奇袭是行不通的…”

立刻想起,在出兵之前,十人中的领袖,“天王”浑天的确反对这个意见,但多数人都认为可行,他最后也还是做出让步。

(如果他那时没有向我们让步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困境了吧?)

奇怪的想法一闪而过,立刻就又被忘掉,云冲波听见自己在鼓励说这一切都没问题。

“邪不胜正…帝家妖军再强,也只是逆天行事,一定会覆灭的。”

不仅对另外两人,云冲波更是在对周围众多的太平道众讲话,这果然给了他们以动力和热情,当云冲波说完以后,这些人纷纷的挥动拳头或是兵器。

“不死者说的对,太平必胜,帝妖必亡!”

“和不死者在一起,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我们是义师啊!天理道义,都在我们这边,帝家的妖军再多,也不可怕!”

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变得很热烈,使云冲波也感到血似乎在沸腾起来,感到自己充满了自信和力量。正当他准备向另外两人告辞,前往北边的城墙上防守时,却,突然有冰冷、不合时宜的说话,如恶意的毒刃一样,插了进来。

“真理、正义吗?很可爱…也很可笑的说法啊。”

“…谁?!”

几乎立刻便已判断出声音的源头,三人同时转身,盯向街角的一处阴影。

抱着某种长形的兵器,一个人,背靠墙,坐在阴影中。

“真理…我只知道活下去就是真理,正义…没有力量的人,又能谈什么正义?”

边说话,边站起身,将兵器拄在地上,那人背着手,看过来。黑暗中,云冲波没法看清他的脸,只能看出他似乎比孟津还要高一些,只能看到他说话时露出的森森白齿,那是…如同野兽一样的感觉。

“刺客?”

皱着眉,金雕主动迎上一步。

“但是…我刚才见过你。我在西城上的时候,你离我并不远。”

扯动一下嘴角,那人道:“久闻太平英王心细如发,过目不忘,真是名不虚传…”说着看看另外两人,微笑道:“西王孟津,北王蹈海…此刻惠州城中的太平三王终于一齐出现了…很好。”

“这样的话,终于可以动手了。”

说着,他更缓缓走向前来,依旧是背着手,微微的扬着头,似什么也不放在眼中。

冷哼一声,孟津抢前两步,将金雕和云冲波挡在身后。

“想要同时挑战我们三人?”

点点头,那人淡淡道:“杀三个高手,不,那怕杀三百个高手…也比杀三个小兵来得更加有趣。”

“放肆!”

再不能容忍下去,太平道中的将领终于发动突击,一眼看去,云冲波已知道那是黑天牙,已有七级中游力量的刀手,立过甚多的功勋。

“庸人废将,比比皆是…”

说着轻蔑的话语,那刺客连前进的速度也不稍稍改变,只在刀锋堪堪及体时,才将左拳挥出,虽后发,却能先击在刀锋上,而那同时,更有烧作龙形的炽烈火光熊熊燃起,只一瞬,已将百炼钢刀熔化成汁,更以无焘力量反激回去,尽数拍入黑天牙胸前,使他在惨嚎声中,远远飞出!

“惊龙焚森…你是董家的人?”

三人都没有动,因为他们能够看懂对方的意思,那一击,并没有下杀手,换言之,对方的确象自己宣称的一样,宁愿来杀三百个高手,也不愿去杀一个小兵。

在火光的映照下,云冲波终能看清对方的样子,披着发,似乎已近中年,带着一种恶意而又神秘的微笑,那人慢慢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我不姓董…”

说着话,他越走越近,尽管云冲波“知道”自己此刻已有八级中游力量,知道金雕不弱于已而孟津更有着八级顶峰的强大力量,但,当那笑容渐渐迫近时,他却仍然要感到不自禁的畏惧。

“大正骑都尉袁当…这个名字,请三位记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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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在烧,烧出劈劈剥剥的声音,那火焰,竟出自袁当的身上。

惊龙焚森…那是董家世传武学“炎龙书”中的技巧,分为“卧龙焚野,惊龙焚森,怒龙焚城,盘龙焚海,飞龙焚天”五式的“炎龙书”,是天下炎系武学至尊之一,传言中,练到最高境界时,人便是火,火便是人,不可分割。

“应该”不懂这些,但却又很清楚的“知道”,云冲波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实在很感无奈。

(不过,从好里看,这倒也是个好机会…嗯,不过,如果被他杀在这里,我不会真的死掉吧?)

意识完全独立,云冲波“旁观”和“感受”着这激烈的战斗,以一敌三,用着不过与孟津同等的八级顶峰力量,袁当仍然能将三人完全压制,战力之强,运用之精,让云冲波叹为观止。

亲身体验着这种激烈的战斗,云冲波觉得,自己…实在所获良多。

曾经听萧闻霜说过,火系武学的主要特点是炽烈强横,出手之际一往无前,更因为附加的高温炎热,使得力量相当的武者也往往不敌,但弱点,则在于火性如掠,难以凝聚,更难以精确控制。但在袁当的手中,这熊熊火焰却似乎完全没有那些弱点:时而将火焰收束成刀,轻易的割裂开地面和墙壁,时而把火劲集中手上,每一击,都如小型霹雳般,引发连锁的燃烧乃至爆炸。而当暂时没有攻击机会或被三人反击时,他更会将火劲迫散如云,遮没身形,掩护其做出如鬼如魅的高速移动。

迎敌的,只有三王,但这并不是其它道众怕死:袁当的火劲足以熔金烁铁,寻常兵器一触既焚,反而变做他的助力,亦只有三人的太平天兵,才可以正面格挡。况且,此际城中的太平道众里,除三人外,并无第四个力量晋至八级,要参加这战斗,本也未够资格。

面对袁当强势之极的攻击,三人各展所长:孟津所用的,是他获得子袍后自悟的拳法,名其为“龙虎风云”,每出一拳,都势如风雷,而在被袁当击中时,身上那件子袍更会泛出浅浅金光,将火劲抵御,依靠着这样的硬功,他更不止一次的直接和袁当对拳,虽然手背必会被火劲灼至通红,却也并不影响之后的战斗。

力量较两人为弱,亦没有孟津那样的硬功,金雕却有着四人中最好的轻功,以及近乎眼花缭乱的剑术,因“速度”而生的“锐利”,使他凭剑气便能切断掉来袭的火焰,而如鹰隼般的眼力和速度,亦使他总可以在漫天火云中锁定袁当的位置。

这样子誓决生死的激战,便是再好不过的锻炼机会,袁当的火功,孟津的拳法,金雕的剑术,都使云冲波受益匪浅,但,教他最多东西的…却还是他“自己”。

与金雕的动作刚好相反,蹈海在多数时间里都是双手持刀,不动如山,就算是直接面对袁当的攻击,他亦只肯做出“刚刚好”的移动,几乎每一次,都是让那些火刀烈拳擦身而过,余劲所及,更屡屡的使他身上衣物燃起,甚至,连皮肉也被灼伤。

这样的战术,自然有其收获,用最小距离来避让,也就意味着能在最小距离内发起还击,每一出刀皆如一道闪电,一发而收,往往能在袁当身上有所收获。

每次攻防都似在生死边缘游走,云冲波虽然“旁观”,却也几乎透不过气来,但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样的锻炼之下,心志,以及刀法,的确能够得到最快的提升。

(但是,他一直都不用蹈海刀法…唔,难道说,那并不是“蹈海”的刀法?)

甚为奇怪对方为何不用那强大刀招,但一个激灵,云冲波突然想到,那刀法…也许,并非丑刀所藏。

(每一代蹈海…也许都有自己的摸索…有自己练出来的刀法…我一直在认真琢磨的,可能,只是那一代蹈海所创的而已。)

(那未…我呢…我自己的刀法…又在那里了?!)

恍然一惊,云冲波却突然听见轰然巨响,来自南方的城门,同时,更有如海啸一般,如野兽一样的狂喜吼叫,高高,掀起。

“打破城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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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也太长点了吧?)

觉得好象已在这梦境中呆了整整一夜,云冲波已开始怀疑,莫不是非要和上次一样,需要有人来把自己“唤醒”?

(那可就糟了…大叔对罗汉寺那块石头念念不忘,就算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多半也是跑去那里继续踩点…难道我要这样睡上一天?)

(不过…眼前的事情,好象更糟糕啊!)

推想起来,夜间发生的事情该是事先的安排:当三王被那刺客吸引时,帝军趁机猛攻,并由凤祥朱家首先将南门打破,幸好,这似乎也是某种信号,使袁当主动收手,退走。

(这个人…真强啊)

指挥反击,和安排如何退走,三人同时也交换意见:都没有听说过董家何时收了这样一员猛将,委实心悸。

但此刻却不是考虑“某个”敌人的时候,当数次反击都没能夺回城门,更险些被对方射杀时,孟津下定决心,发令退走。

“朱家的九杀之箭…太可怕了。”

恨恨的说着,这更勾起云冲波的回忆:六盘山前的那一夜,护送自己逃走的“希夷”,似乎也是被朱家射杀。

(朱家…很厉害吗?)

以“我的轻功最好”为理由,金雕请缨断后,让孟津和蹈海带人从西门冲出去。而最令云冲波动容的,是当他问“谁愿意和我一起断后”时,几乎所有的军官,都举起了手。

最强者或能凭个人力量逃脱,但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断后,就等若战亡。显然每个人都明白这一点,可,每个人的脸上,也都只有着决心和斗志,看着这…云冲波,他再一次被感动,同时,亦再次浮现出曾经的疑问。

(这些人…为什么一点都不怕死呢?)

曾经的答案,他依稀记得,六盘山前,林家兄弟曾经告诉敌将说:“你当兵,是为了自己吃粮活命…老子当兵,却是为了旁人都能吃粮活命…”

(不过,大多数人,应该没这么伟大吧,大多数人,还是首先想让自己活下来吧…但,这也就是说…象这样杀官造反…都会比老实种地活的更久?!)

悚然心动,云冲波一时间难以想象,“皇帝”要怎样统治,才会让百姓的怨恨凝聚成这样的决绝。但同时,他却又有怪异的感觉。

(这些人…为什么一点都不怕死呢?)

自己刚刚想过的事情,不明白为什么会再一次浮现,但立刻,云冲波已明白。

不是自己在思考,而是“自己”在思考。

(不,不会吧…他都到了现在,竟然还没想通这个问题?!)

一时愕然,云冲波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前世,身为小天国“北王”的重要领袖,在面对这些慷慨赴死的部下时,竟也会生出这种模糊的疑问。

(嗯,不过也对,他可能和我一样,只因为是“不死者”才被太平道拉进来的…喔,果然如此。)

心念一动,云冲波已然知道自己的猜测正确,发现这个“自己”原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失败者,入试不第,经商也不就,却被东山发现为“不死者”,而被太平道接来,和得到高位。

(喔喔,这倒很有趣…他原来是想在皇帝手下当官的啊…那,如果他中举当了状元才发现自己是不死者,该怎么办才好?)

胡思乱想,因为云冲波此刻确有闲暇,一路冲杀,眼前并没有出现太强的敌人,虽然伤亡惨重,但还是撕开了城外的防线,冲突入山。

这是退回青州的道路,一旦进入那万壑山海,让这些早已熟悉道路的战士们分散开来,帝军就很难再追赶下去…这是一直都可以走的退路,但因为顾虑后退时的牺牲,和对放弃目标的不甘,三人一直也没能做出决断。

(来之前,浑天一早就说过,如果不利,就尽快退回山中,他的眼光,的确毒辣…嘿,还说什么来着?)

再一次和“自己”的思维重叠,云冲波虽然很想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但当蹈海回忆不起时,他也只能着急。

(喔,对了,浑天是说,若要尽快退走,必经虎跃山口…他还说,敌人的军队的确不可能绕过城下在山口埋伏,但如果是少数强者的话…)

刚刚想起,云冲波已突然感到危险的迫近,几乎是凭着本能,他双腿一夹马腹,左手急扯缰绳使战马人立而起,右手更迅速将蹈海挥向空中,才一半,已觉身子剧震,竟不能在马背上坐住,翻身落地,同时更听见身侧的孟津亦是一声闷哼,自马上跃下。

抬头,见两崖对峙,如一对黑黝黝的巨型屏风一样,挤出了一道山路,两崖间,月圆如镜,看上去,是那么的美丽,却又那么的诡异可怖。

“果然还是走虎跃口来了…嘿,只有两个在吗?”

背对圆月,峨冠博带的男子立于崖上,目光如冷电般,在两人的脸上来回逡巡,刚才,正是他,以一袖之力,将两人一齐阻住。

(这个人…是歧里姬家的家主,姬紫来!)

围城以来曾多次遭遇,两人知道,这人的力量已至九级初阶,是围城军中第一强者,一手先天雷术神鬼莫测,威力奇大,现下亲自阻截于此,显然是早有定计,决意要将这路人马全歼。

(不过他说“果然”…那就是说,是别人想到我们会从这里逃走…是谁啊?)

开始有些紧张,毕竟,不了解小天国的历史,云冲波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前世”,是否就是陨命于此。而更令他担心的,是实在也没法肯定,如果“北王”死在这里,“云冲波”是否一定能够“睡醒”?

(以前几次做梦…不是打赢了,就是跑掉了…如果今天死在这里,然后就一睡不醒,那可怎么办?)

很是担心,云冲波却仍然注意到对方的动作,右手拈着串青钱,自袖中探出,捏断了,信手酒向空中,在月光下,闪烁出不定的光芒。

铜钱洒出,姬紫来亦踏步落崖,似乎不懂浮身空中的法术,但每步都踏在青钱上,在将青钱踩碎的同时,亦将他下降的力量抵消,如是闲闲几步,早至崖下,轻轻拍一拍手,方向两人勾动手指。

“你们…可以来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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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里姬家,大正王朝四千年历史上的第一任帝姓世家,曾经高居天下,帝轩辕更是大夏历史上少数能够成为“神话”的强人之一,问天五击睨绝当世,留下“生前死后,尽皆无敌”的豪语,但或者是天资太过绝世,在帝受德手中,便未能将问天五击完全练成,而再向后,随着其统治被英峰陈家推翻,姬家逐渐衰败,帝轩辕的强横武技,驭龙之术,更是再没人能够传承,到最后,姬家子弟们代代相传的,便只有当年帝轩辕诸多神技中的一种而已。

但纵使一种,却已足够让姬家保其地位,继其富贵。先天雷术,据称是帝轩辕悟自《易经》的奇妙功法,并非法术,而是借天地之气为用,有着极强的攻击力。

“雷电,噬嗑!”

面对首先冲上的孟津,冷笑着,姬紫来只是信手挥动,便有雷龙电蛟应手而生,化做三路,将孟津狠狠噬中。

金光再现,强行震溃雷电,但同时,姬紫来已伸手按在一侧的山壁上。

“山雷,颐!”

轻轻一扯,已在山壁上带出巨大裂痕,土石崩坏,汹汹压下,立刻将孟津埋住,成为两人来高的石堆。

“洊雷,震!”

双手一合一分,姬紫来径直印向石堆…但,在将要触及的一瞬,却蓦地旋身,反手按向已经掠至身后的蹈海。

眼中凶光大盛,蹈海以双手持刀,重重斩向姬紫来颈后,眼看孟津遇险也不相援的忍耐,终于换来这个机会,但,最后一瞬,姬紫来的左手,还是及时挡在刀前。

“洊雷,震!”

仓卒变招,最多有三成力量,却已足够形成连环震响的爆炸,将蹈海击退,而同时,当他的右手还是拂上石堆时,更引发十倍强大的反应,使整个两人来高的石堆如一个火药桶般,砰然炸开!

被蹈海干扰,姬紫来的一击未能全功,这更使他要付出代价:自碎石中出现的孟津,尽管口角泌血,面有伤痕,却显然仍保有战力,更已准备好做出反击。

“龙、虎、风、云、霹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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