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看书网

繁体版 简体版
51看书网 > 太平记 > 第一章

第一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本来是经已说好的事情,但在吃完第一顿饭后,脸部抽搐着缩成一团的开心,扳着指头,数了一轮又一轮,眼看着朱子慕的脸越来越难看,并最后终于很无力的趴在桌上。

“算了……”

表现的很大度,朱子慕告诉敖开心,提出优点也可以。

“优点啊……”

这次倒是很快,敖开心立刻放下了碗,给出答案。

“……一个都没有。”

“我看你还是想被灭口吧!”

~~~~~~~~~~~~~~~~~~~~~~~~~~~~~~

阔大宽敞的书房里,烧得很暧,朱晓杰捧着只紫砂小壶,来回的踱着。

“朱有泪……朱有泪,奶奶的,真有这么巧的事?”

眉头皱得紧紧的,居然还有一点隐隐的恐惧,朱晓杰不时的瞥向自己的书桌,每扫一眼,就会带着一种很厌恶的神情把脸别开。

“你奶奶的贱货……居然还有死剩种么?”

“大少爷。”

恭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人是朱晓杰的管家,姓朱,名福,已在朱家干了五十余年,正是朱晓杰最信任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推门进来。

“费了一点力气,不过,总算是见到服丫头了。”

说话的声音很慢,显得非常疲倦,朱福并没有多说什么细节,只是表示说,自己如朱晓杰的希望一样,得到了与阿服单独相处的机会,虽然很短,但足以问清楚想问的问题。

“就是说,老二他并不知道服丫头和我们的关系……的确只是想要让服丫头替他刺探消息,哼,事到临头方知用功,晚哩!”

神色略驰,朱晓杰冷笑道:“谅服丫头也该知道厉害,便只冲她私自绘了子慕的像给咱们,就够扒她十层皮也不止了。”

朱福脸上全无表情,道:“服丫头这些年走我们手中至少受了数百金,事事有据,谅她不敢作怪。”

又道:“二爷一去,那位卜公子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余下两位中,孙家势大,孙二少声望却差,左武烈阳有净土宗作背景,但齐少爷也是‘三山’出来的高徒……而且,三爷和四爷家的实力,到底还是差得一些。”

朱晓杰沉着脸,道:“这个,我也不担心……现在不是急务,朱有泪这死剩种,才是真正麻烦。”

朱福听得“朱有泪”三字,脸上肌肉微微一动,却道:“大少爷,老奴斗胆,说几句该死的话。三姑娘……”

朱晓杰怒道:“不要提那贱人!”朱福却恍若不闻,仍旧慢吞吞道:“……三姑娘的事,已过去几十年,算起来,朱有泪也该是四十多的人了,早不来,晚不来,偏赶上大小姐招亲,各路好手会聚凤阳,四支精英皆被召回的现在发难,而且……他一介游魂野鬼,又凭什么可以知道二爷的动静,拿捏的刚刚好?服丫头是大小姐身边的人,在他更该怀恨,又有什么必要留下不杀?”

“你是说……”

面对朱晓杰渐渐眯住的双眼,朱福古怪一笑,躬身道:“老奴只是想,朱有泪要回来报仇,当然是用九杀之箭……但,用九杀之箭的,却不一定就是朱有泪吧?”

~~~~~~~~~~~~~~~~~~~~~~~~~~~~~~

“朱有泪,朱有泪,我还余生烟咧……他是什么来头?”

“二少,这……”

朱晓枫很尴尬的笑着,正不知该怎么说,孙孚意却漫不在乎挥挥手,道:“四爷,为难就不用说,我只是听人提到这名字,觉得很有趣,随便问问的……”说着就低头看手里的书--却是一本春宫。

“咳……这个。”

干咳几声,书房里的第三人站起来,道:“四爷,二少与大小姐成亲之后,也就是一家人了,出些力气,可说义不容辞……况且朱有泪这厮回来寻仇,二少或者也会被他盯上……”说着就看朱晓枫。

这人姓朱名郭彝,乃是“丹阳朱家”里的头面人物,朱晓枫之与孙家牵上线,便是丹阳朱家在里面出的力气,朱有泪之事是朱家一等一的丑事,他虽然走动的近,却也只隐约知道这个名字,倒也想趁着听些内情。

他这边厢台阶既给,那里朱晓枫便顺势而下,道:“很是很是。”说着又向孙孚意拱拱手,便解说这朱有泪来历。

说来倒也简单,原来不过是上代朱家的三小姐,不知为什么会恋奸情热,约定与奸夫出走,却被朱家侦知底细,于是在两人约期执住那男人,虐杀而死。

“这个……你们还真狠啊!”

口气仍旧轻浮,孙孚意啧啧有声,说得是“女子可以用情如此,倒也奇得很,奇得很,惜乎不得一见。”

须知谈说之人乃是朱晓枫姑母,他这样说来,便连朱郭彝也觉听不下去,便用眼一直去瞟朱晓枫,示意他不可动怒,幸好孙孚意自己先换了话头,道:“那下面也应该是把三姑奶奶幽禁起来啊,怎么又跑出一个朱有泪来?”

不等朱晓枫回答,他忽地把自己手中春宫一合,拍拍脑袋,笑道:“该打该打。”

“想来,当时三姑奶奶一定已经有了身子,要死要活的想走,然后贵家的各位前辈们又到底念着一点亲情,不忍下手,于是就收了她的名份,赶了出门……是不是连武功也废掉了?”

耷拉着脸,朱晓枫实在很想抓起茶来泼这孙孚意一身,但到最后,他还是忍着气,陪着笑,把他请回了自己的居所--当然,两个人都明白,用不着一杯茶的功夫,孙孚意就会从这里溜掉……虽然来凤阳没有多少时间,他却早已是街巷间闻名暇尔的大豪客了。

“这个小东西,是认真来提亲的吗?!”

脸色非常难看,朱晓枫把书桌上的东西都重重摔在地上,却在拿起一件小东西的时候,停住了手。

那是一块形状很不规则的碎片,除了知道来历的人外,很少有人能看出那本来是箭头的一部分。本来一直被压在某个角落里面,最近,才被翻找出来。

看着它,朱晓枫突然打了一个寒战。

“你们……你们可以杀了他,可以废我的武功……但我告诉你们,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早晚有一天会回来,会向你们报仇……朱家的九杀之箭,总有一天会杀尽朱家的后人……记住,你们记住!”

并没有亲眼目睹那一幕,却听过长辈的转述,虽然无论说者还是听者当时都没有放在心上,但现在,朱晓枫却突然觉得,自己,真得应该多关注一下那些老者的絮语。

正想得出神,门上忽被拍的碰碰乱响,跟着,也不等主人开门,来客已自己推门进来。

“话说,四爷,有件事情还想麻烦一下。”

“嗯?”

看着按说现在应该已经跑出去喝花酒的孙孚意,朱晓枫觉得有些诧异,而在听到对方的要求之后,更是面色微变。

“你想再要一幅画像?”

“嗯嗯,那个实在画得很好啊,可惜被朱家那几个笨蛋带去打架,结果连人带东西都死在了外面……所以我想再要一幅,有问题吗?”

“这个……当然没有。二少放心好了。”

好容易劝走了孙孚意,朱晓枫拉着脸,喊进了自己最心腹的两名管家。

“总之,那个小王八蛋还想要一幅画像……你们两个想办法去吧!”

“啥,可是,四爷……”

两人都张大了嘴,想要列举理由,却朱晓枫很不耐烦的打断掉。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服丫头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但办法总会有的!反正你们要尽快想法和服丫头谈一次!告诉她,这几年她收的所有东西还有办的事情,爷手里都留着底子呢!”

~~~~~~~~~~~~~~~~~~~~~~~~~~~~~~

闭着眼,司马清半躺在贵妃椅上,发出轻微的鼾声。小音坐在她后面,十指都沉进她头发里面。

小音自幼被从生母身边带走,经由刘宗亮的大面子,蒙袁亮品评收入门下,得其倾囊相授。她一身本事都是这桃园传人教出,只“水月洞天”之术,是刘宗亮代刘家列祖亲授。

“水月洞天”,乃是刘家祖传神技,号称“随风潜入梦,化物细无声”,能够操弄梦境,乱人心志。刘家初代帝姓家主争夺天下的过程中,更曾以此神技,令十万敌军共梦还乡,士气尽溃,而至以弱破强,成就帝业。小音力量低微,自不能至如此境界,但比之修炼无成的刘宗亮,以及之前十余代皆难得寸进的刘家历代,却已好出太多,

水月洞天因梦而幻,自成万千世界,可说是神乎其技,但也有所欠缺:虽能够左右他人梦境,却不能窥探他人心意,唯施术者若操作足够纯熟,便能够通过一系列琐碎的梦境片断,刺激受梦者的反应,汲取所求的信息,但,这极耗心力不说,更会对受术者造成颇大危险,若施术者在尺寸拿捏上有所闪失,受术者的有关记忆甚至有可能受到永久破坏,为此,小音也是在犹豫很久之后,才提出这个要求。

不过,司马清对小音倒是极有信心,决断也是极快。短暂的惊讶之后,她便吩咐人布置静室,作好准备。

“总之,目前的混乱已逼得我们要开始贴本钱了,生意人和气生财,求钱不求气,所以……别人打我们骂我们欺负我们看不起我们都没关系,可现在动到我们的钱,这就是动到底线了。”

半闭着眼,小音将自己的思维和司马清慢慢同步,相互融合。在水月洞天来说,这倒不是一种必须,甚至会给施术者带来危险,但对司马清,这却是一种保护措施,至少,当施术出现错失时,小音可以为她分担一部分伤害。

(首先,是重现那天的事情……)

十指轻轻蠕动,在司马清脑中重建出那天对方前来拜访的情景,不过,只到对方进门坐下,因为司马清在过度刺激之下,根本就忘了后面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在开始的时候,只是和拉家常一样,干娘会答应见他,也只是因为对方据称是来自曲邹丘府……从开始到离开,至多有一炷半香的时间,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按照司马清的叙述,小音缓慢重建着每个细节,在司马清,她此刻便等若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重历那天的一切,并依自己的本能,作出种种反应。而,透过经已相连在一起的思维,小音便可捕获更多的信息,一些司马清虽然记着,却并不知道自己记着,一些无论她怎样努力想要告诉小音,也难以全部正确记起的东西。

而,得知多些的细节,小音便可作出多些的试验,并结合上司马清的反应,对自己所作的试验调整取流下,通过这样的不断反复,而设法把那些已陷入沉睡的记忆提取出来。

(师傅曾经说过,论到操作幻觉,水月洞天堪列世上前三,而论到对人心的研究操纵,桃园更还在鬼谷之上,堪与我们二水分流的,亦只得儒家而已……兼得两家之学的我,难道还没法重现那天的一切?)

~~~~~~~~~~~~~~~~~~~~~~~~~~~~~~

夜已深,介由坐在草芦门前的大石头上,神色凝重,还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只有你一个人在?”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令介由一怔,正要起身,却被人轻轻的压住了肩头。

“公治啊。”

很随意的态度,如同串门啦家常一样,子贡打一打石头上的灰,在介由旁边坐下来,眯着眼,向路上看。

“不死者被宰予带出去了?”

“……是他自己要去的,宰予只是陪着。”

问清楚云冲波的目标仍是查探三江堰的细节,子贡微微点头,叹道:“本色不改,心在桑梓,很好,真是一个很好的年轻人。”

“很好……所以你怕了,所以你不敢再给他机会,是么?”

口气很从容,但并不客气,子贡倒也不以为忤,只点着头,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能明白我的。”

“不,我也不明白。”

摇摇头,介由向后靠在树上,有些出神。

“亚圣的浩然正气,孙卿的刻骨冷峻,我都不明白,我所理解的夫子,只是那个会在春天带着学生去沐浴春风的老师。”

“……你说谎。”

沉默一时,子贡突然丢出了这样冷冰冰的三个字。令介由一愣,坐直了身子,半转过身,正好对上子贡那深不可测的双眼。

“我……”

“你的确不理解亚圣,你也的确不理解孙卿……但,你却更不理解上已春风,那是只有颜回才曾经达到过的地方,你若可以理解,你就不会只是公治长。”

“……你?”

瞳孔微微收缩,介由想要起身,却被子贡轻轻压住肩头,动了一动,又慢慢坐下。

“不用急,公治,我今天来,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

司马清依旧静静睡着,神色安祥。只头上已不再被小音的十指按住。

大汗淋漓,发际已然湿透,小音的神色很是沮丧,已作出极大努力,却完全没有收获,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除了听到“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的回音在不断重复,就其它什么记忆也没法提取得到。

(我几乎尝试了所有可能的刺激,但都没法让干娘作出回应,也就是说,我所猜测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反省自己的判断,小音开始认真考虑,对方所使用的会否是某种役心之术,但思索再三,她还是否决掉自己的推测:在刚才,她已将司马清的思维作了无所遗漏的抽描,对方或者可以封锁住一些东西让自己不能得到,却绝不可能让自己连这些封锁也发现不了。

(不过,说起来,不死者的事,也很奇怪,上两次施用水月洞天的失败,明显是有远远强过我的术者在保护不死者,但,却一直都找不到那人的所在,甚至,连反攻……不,连对不死者的提醒也没有出现……太奇怪了,早知道这样,前次真不该那么快和花骗子拆桥的……)

在当前而言,这倒并非急务,反正经已把种子植下,小音相信自然有抽枝发叶的一天,所以,只分心片刻,她已经回到眼前的问题。

(可恨,他对那个假道学下得手又太狠,根本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对司马清显然有手下留情,使其很快就能回复,肖观就惨得多,根本已成了一个废人,尽管小音毫不留情的在其脑内大加攻伐,也只能搜索到一些全无意义的碎片。

(但是,不管怎样,我也必须多知道一些东西……)

起初曾有意借助对方破坏云冲波对太平道的信仰,但随着事态的发展,小音却感到压力越来越大,尤其当对方已把事作大到以整座锦官的经济为祭时,她就算还可以默许事态发展,也必须要把对方的底牌多了解一些。

(古名“子贡”……子贡的能力,不就是无与伦比的游说吗?就算再和儒门无远弗届的影响力及组织机构结合起来,也只能增强他掌握情报和散布大规模谣言的能力,象这样随心所欲的破坏人心,又是什么门道?)

依稀觉得,袁亮曾经提得过一些与之相关的事情,但再三努力,小音也想不起来更多的东西,到最后,她索性不再分心。

(管你什么门道,也总是出身儒门,我把十三经全部背一遍,就不信找不到线索!)

重将十指按回司马清头上,小音闭上眼,慢慢将自己沉浸入幻境当中,但,没有多久,司马清突然发出猛烈的震动,一下子从椅上翻倒下来,小音不料有些,也被带着摔倒地上。

不谙武功,倒下时只来得及用手保护一下头部,小音被摔得很痛,却根本没有站起,就索性躺在了地上。

“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这算什么意思?”

用最笨的办法,小音一句句的将十三经建现在司马清脑中,这果然换来了她所想要的反应,更强烈无比到让她吃惊。

(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作见孺子将入於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以内交於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於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由是观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默默背诵着后面的语句,小音一时间并不明白这为何会换来强烈反应,忽地,一段已几乎被她完全遗忘的记忆浮起,令她猛得张大了嘴,脸上也出现了恐惧的神情。

“丫头,你怎么了?”

摔倒下来,自然也就醒来,司马清功力不俗,当然摔不着她,只刚刚醒来,腿脚还有点发软,却看见小音的狼狈样子,不觉大惊,赶快抢过来把她扶起。

“不……干娘,我没事,没事……”

深深呼吸,小音放慢掉自己的语速,道:“干娘,我明白了……子贡的可怕之处,子贡的力量所在,我终于明白了。”

~~~~~~~~~~~~~~~~~~~~~~~~~~~~~~

“想对付我……会有用吗?”

骤惊旋复,介由的神色又变得平淡,甚至,还有一点点冷笑。

“破心之术,对外人来说,确乎是鬼神一样的魔技,但对我……会有用吗?”

“……唔,的确。”

居然附和着介由的说话,子贡慢慢点着头,道:“你是‘知道’的,知道我的手法,知道的秘密,对你这样的人,想要成功破坏,就加倍的难。”

倒没想到子贡会随着自己说话,介由方一怔,已听子贡慢慢道:“公治啊,我今天来,当然是为了对付你,不过你也可以放心,我不会把你伤得太重,以宰予之力,很容易就可以把你回复。”

“你……”

觉得对方两句话间似乎完全没有关联,更似乎还有些自相矛盾,偏又只是陈述,并无相询,公治长正盘算如何接话时,却听子贡又道:“公治啊,你认识宰予,快三十年了吧?”

这原是极简单一句问话,公治长却沉吟着没有回答。

正如子贡自己所说,子贡的手法,子贡的秘密,子贡为何能够和到底如何来撕碎人心,当今天下,很少有人会比他更加清楚,因此,他就更加谨慎,不会随意回答对方的每一个问题。

“……唔,仔细算来,是二十九年八个月又……又……又……”

“又”了许久,子贡到底又不出个数字来,终于还是苦笑着道:“真不成啦……又十天,还是又十一天?”

冷冷注视着他,介由淡淡道:“谁知道,我也记不得了。”

被噎了一下,子贡干笑几声,慢慢坐直身子,眼光渐转冷冽。

“很好……看来,宰予真得教了你很多东西。”

今次,是连冷淡的回答也都没有,介由只是看着子贡,目光平静,当中竟然没有任何感情。

“哦,‘呆若木鸡’吗……这并非‘公治长’所该、和所能学会的东西,这当然、也只会是宰予所教给你的……但,你的修为却又还不够,紧张的你,虽能无容,却不能无意,看来,这只是近来的急就章……很好,很好。”

“宰予,他果然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和我较量了吗?”

“……不,子贡,我想,你是误会了。”

甫一开口,介由忽觉身上一寒,见子贡的双目竟更显深邃,如同两涡潜伏龙蛇的深潭一样,将他的注意力吸噬。

“这是你的回答吗……那么,下一个问题,一个没有决心和我较量的人,又为什么会三次阻止我对不死者的出手,和事先把抵御我的办法教会给你?……公治,这问题,你能答我么?”

~~~~~~~~~~~~~~~~~~~~~~~~~~~~~~

“儒门,在夫子之后,又先后出了两个大人物,两个影响极钜的大人物。”

“是亚圣和孙卿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