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黑巫僧中也不乏高手,当我催动量天尺,对他们进行攻击的时候,对面也站出来许多黑气萦绕的家伙,疯狂地持咒施法,形成无数笼罩在黑气之内的骷髅头骨,咆哮着迎向了我的尺影。
砰!
两股气息勃然交汇,传来地动山摇般的震颤,我能明显察觉到,自己脚下的路面似乎狠狠颤抖了一下,尺影和那片黑雾顿时双双湮灭,那一排顶在战线最前面,和我斗法的黑巫僧也纷纷闷吼一声,被法咒碰撞产生的狂风掀得站立不稳。
“青云,躲开!”而就在我的法咒被人拿化解的同时,后背也传来陈玄一的暴喊,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将身子一歪,侧面睡倒在了地上。
我和陈玄一经历过这么多次的生死,早已经培养出了一定的默契,就在我侧身睡倒的同时,头顶上一股金芒绽放,无数“卍”字形的金光洋溢,仿佛雨点般射落到了那帮黑巫僧面前。
而在这种玄金色佛光的笼罩之下,那些洋溢在黑巫僧体内的黑雾却仿佛遭遇了腐蚀一边,纷纷发出了“滋滋”爆响,一点点变得黯淡下去。
“杀!”我举着量天尺从地上蹦起来,目光中满含杀意,整个人都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一样,充满了无数的暴戾和狰狞。
青鸾不止一次救过我的命,在我的内心深处早已经将她当做自己的亲人,尽管这丫头融魂后性格大变,我们平时相处得并不融洽,可谁打算当着我的面对她不利,我是绝不会答应的。
我拎着量天尺冲到了这帮黑巫僧面前,横劈竖砍,灼热的尺身上煞气洋溢,几乎每个被量天尺砸到的人,都会哀嚎着倒在地上,伤筋动骨。
我很少有像今天这么愤怒过,单人一尺,却挑飞了七八个黑巫僧,再加上陈玄一挥舞着降魔杵,在我身边接应,两人就好像突入羊群的豺狼,在无数嗜血的杀戮中寻找一种淋漓酣畅的痛快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个黑巫僧也被我一尺子敲碎头颅之后,原本参与围攻我和陈玄一的二十来个黑巫僧,已经死的死、逃的逃。被杀伤了一大半。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造下这么多杀孽,可我丝毫都不后悔,心中反而有一种郁结了很久的怨气,被扫清一空的感觉,手中抚摸着逐渐冰凉的量天尺,我深吸了一口长气,继而回头,冷眼扫视着一个被陈玄一按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黑巫僧。
陈玄一是佛家的人,除非必要,否则每次下手都留有余地,十多个黑巫僧全都死在我手里,排除四五个见势不对,直接逃走的家伙,现在唯一还能喘气的,也就是只剩下这个被陈玄一制服的黑巫僧了。
我缓缓朝他走进,然后蹲下来,用漠然的睥子望着这个眼神中充满惊恐,看我的表情就像看这魔鬼一样的黑巫僧,冷厉一笑,
“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干?”
我们初来乍到,尽管为了抢夺那几个被掳走的小孩,曾经将白象寺的几个黑巫僧打伤,却并未和他们结下死仇,再加上李哥和阿猜将军的从中调和,原本理应化干戈为玉帛才对。
可这帮人的种种针对,却让我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先是给青鸾下了邪降,再到杀害那个所谓的达图上师陷害我和李哥,直到如今掳走青鸾,并且派了二十来个黑巫僧在半路租借我们,如此环环相扣,分明就是恨不得置我们于死地不可!
而且我最想不通的是,他们为什么单单要掳走青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