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哭了,大老爷们抱着木框,哭得稀里哗啦,跟个小孩一样。
我想找到阿芸,她已经失踪快七天了,活要见人,我怎么都不肯放弃这最后一丝机会!
“放屁,这地方就两个保安,陈刚一死,值班的人就剩我一个了!我值班一般只上到十点,你说你看见他几次,你是几点看见的?”
值班大爷表情很激动,伸手掰我的手指。
“你们都别吵了!”
顾雪忽然一声大吼,同时震住了我们两个人。
我回头,就看见她牙根微微颤抖着,说出了一段话,
“好像……警局在一个星期天的确调查过一起案子,有个保安在值班室深夜喝酒醉死了,当时处理这案子的人就是钟队,会不会……”
“唉,小伙子,我是真拿你没办法,这样吧,我告诉你陈刚家在哪儿,你别再骚扰我了成不?”
那大爷推我不走,很无奈地说道,“他家就住西李庄,出门搭公交,301路,坐九个站就到了,新宏小区,506室,这样你满意了吧!”
我急忙问道,“那他家还有没有别人?”
“有个屁!”值班大爷说道,“姓陈的还借了五百块酒钱没还呢,就他这种烂酒鬼,能有女的跟他?”
被值班老头连骂带推攘地挤出来,我抓着顾雪冰凉的小手,又一次坐上了警车。
我坐在驾驶室里点了根烟,没有马上发车,嗓子沙哑地问道,“刚才那老大爷说得是真的?”
“我不知道!”顾雪茫然摇头,满脸苍白和无力,
“一个星期前,警局的确接到过一起值班保安深夜喝酒最是的案子,但我家刚好有事,没有跟着钟队一起调查,所以不清楚那个醉死的人到底是不是陈刚……”
我都快用牙把烟蒂咬烂了,“这不可能,你和我明明都看到过活着的陈刚……而且就是前两天的事!”
“你怎么那么确定,我们看见的陈刚就是活的?”顾雪小脸惨白,苦笑道,
“还记得第一个死掉的钟队吗?为什么那天凌晨他下楼去调监控,上来之后对你的态度却发生了改变,甚至连案子也不查了,随便找个借口就把我们支走?”
“或许……”说到这儿,顾雪开始浑身发抖,
“他肯定看见深夜坐在值班室里的陈刚了,而他看见的陈刚,正是两天前醉死掉的人,案子是他接手的,他不可能没见过陈刚的长相,所以才那么急着想要离开这里……”
“这么说,钟警官的死跟阿芸的案子没有直接关联,他就是误打误撞,在值班室看见了陈刚,这个两天前就死了的人,所以才会遭遇不测?”
我长大嘴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只有这个解释,当晚下楼的时候我就感觉钟队表情不对,他那晚特别客气,甚至经过值班室的时候故意躲在我后面,应该是因为他心里清楚,值班室里的人,其实早已经死了!”
顾雪惊魂未定地把头抬起来,惨白着脸说道,“因为他心里知道,陈刚已经死了。”
“你的分析不对!”
我摇头反问道,“陈刚如果已经死了,那他就是鬼,鬼害人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多皱褶,他完全可以……”
顾雪打断我的话,“会不会,陈刚有两个?我的意思是,真的陈刚已经死了,而这几天我们遇见的陈刚,其实是人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