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三不五时的聚会还真弄出点眉目来,原都指挥使司的数名将军也因为受了冷待,愤愤难平,决心要反水。
可是都指挥使司的十万兵马被拆分了,想要联纵起来颇费周折,就是直到今日,被他们策反的人还不足原来的一半。
但是他们耽搁不起了,因为再耽搁下去,七皇子就要被处死了,这才将计划提前。
员外郎自告奋勇刺杀潇疏珏,在乾安殿时,抓住时机故意与凤雪汐争吵,趁机接近。
那匕首上淬了剧毒,见血封喉,只要划破一点皮,不出片刻就能让人毙命。
只是他到底高估了自己,根本连潇疏珏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便被拿了,故而后面的所有计划都泡汤了。
出宫之后,朝臣尽皆被特战队的人给盯上了稍,消息早传报到了凤雪汐那儿。
可以说,从乾安殿上员外郎被抓之后的一切,都在潇疏珏和凤雪汐的掌控之中,城门楼上点天灯只是一个下马威。
现在如起土豆般起出这一连串的反叛者才是真正的目的。
姓马的将军一暴露,都指挥使司的几粒老鼠屎自然也跑不掉。
几个人手无寸铁,身边未带一兵一卒,只有束手待擒的份。
这一次,潇疏珏没有再选日子处斩,现抓现宰。
十几个曾经叱咤一方的领兵大将及那受贿的小队长,随着刽子手吆喝一声,人头齐齐落地,鲜血染红了正德门。
眼前血腥的一幕落在文武百官眼中,顿时人人自危,身虚腿软几乎站立不住。
城门楼上的人油蜡还在燃烧,痛苦的嘶鸣声还在飘荡,浓郁的血腥味被风一吹,传出去多远。
此时此刻,美轮美奂的皇宫就仿佛一个地狱场,气息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
子时将近,潇疏珏和凤雪汐对视一眼,这才大发慈悲的放众人离开。
“都指挥使司的兵马全部打乱吧,原有官员全部调离,身边不得带一兵一卒,只身前往各地赴任,以免再出妖蛾子!”回宫的路上,凤雪汐提议。
此时此刻,帝都才算真正安宁下来。
嗯一声,潇疏珏答道:“白同已经去传令了,即刻动身,不得拖延,违令者以违抗军令,格杀勿论!”
两人的想法再次不谋而合,相视一笑,个中甜蜜只有彼此才能体会。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就来到了九月中旬。
二十五这天,邬家老宅成了全城的热议。
从东面来了一副仪仗队,披红挂彩,二人抬的箱子从邬家老宅的门口一直排到了邬家巷的街东口。
西面也来了一副仪仗队,镶金砌玉,二人抬的朱红箱子分成两列,从邬家老宅一直排到了邬家巷的西口。
邬家老宅的门口,左右两边各停了一辆马车。
东面这个华美溢彩,飘绫纷飞,初秋的爽风吹过,吹的飘绫乱摆,如从仙宫中走出来的一般。
西面这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拉车的马却极为惹眼,通体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马头上顶了朵大红花。
门“吱呀”一声响,两辆马车的车帘同时被挑起,各自露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