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顶上虽然也白雪皑皑,但和天山完全不能相比。薄薄的一层积雪,只能让人脚底打滑而已。
田伯光知道躲不开了,转过身来,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到这女子,十年前那销魂蚀骨的一幕就不禁出现在脑海里,让他的腹部火烧火燎的。
该死的,实在是这女子太美了,是他生平仅见。
后世那么多经过包装、化妆塑造出来的女明星,和她一比,都如同萤火与日月争辉一般的可笑。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田伯光赶紧平心静气,表情变得严肃了许多。
“姑娘,当年的事是我不对。那个时候我还小,而且身中奇毒,必须要用那种方法才能解毒。因此而亵渎了你,是我的不对。”
那女子嘴角噙着冷笑,显然是不信他的胡言乱语。
田伯光尴尬不已,没看出来这女子居然挺聪明的。
既然那么聪明,当年为什么会中了田伯光的迷药,失去了贞洁呢?
十年未见,这女子比起当时,清纯脱俗之外,又多了几分成熟。如果说当时只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么现在就是幽香漫漫的七心海棠,带着致命的清冷和魅惑。
男人看待女人,虽然性感、妖艳、风骚等类型的让人欲罢不能,可越是清纯的类型,其实越能让男人迷恋。
或许是生人勿进的样子,更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吧。
所以这女子的样子,才是真正的风华绝代,让人横生倾慕。
但她洞悉一切的眼神,实在是让田伯光羞赧不已。
知道自己的谎言实在是太过于拙劣,田伯光只好诚恳地道:“姑娘,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如果可以让你好受一些的话,任何条件我都能接受。”
白衣女子死死地盯着他,语气里带着无边无尽的寒意。
“我想让你去死。”
田伯光双手一摊,商量道:“换一个,除了这个,其他什么条件都行。”
白衣女子却骂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淫贼,如今还想要花言巧语欺瞒于我。除了让你死,我别无所求。”
田伯光挠头不已。
“姑娘,这个真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再说了,当年……当年你不也挺享受的嘛。”
他还依稀记得,那一晚这女子的呻吟声犹如洞箫呜咽,荡气回肠啊。
要不说祸从口出呢,都这种情况了他还嘴皮子耍贱,后果可想而知。
白衣女子再也忍受不住,就像暴怒的母狮子一样,奔着他就冲了过来。
“你……你混蛋,今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别看她气极,但功夫着实精妙。
一出手,掌势绵绵,好似天罗地网,将田伯光整个人都罩在了其中。
单就田伯光见过的人物来讲,还真没有谁能够在武功上和这女子一较长短的。
即使是少林方正、武当冲虚、嵩山左冷禅、魔教任我行也稍差了一些,或许东方不败会比这个女子厉害些。
此时她怒极出手,一般来说,江湖上无人可直撄其锋。
奈何她碰到的是田伯光,虽然心怀愧疚,但一身震古烁今的绝世神功在手,即使防守也能让她无可奈何。
两个人,一个清秀俊朗,一个出尘脱俗,偏偏功夫又都很是飘逸。结果在这人迹罕至的绝顶之上,穿花引蝶一般打了上百个回合,却也没有分出胜负。
当然了,那是因为田伯光不好意思还手,只是被动地防御。
但饶是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把这女子放到江湖之上,绝对是令人侧目的大高手。
真是的,长的那么漂亮,不好好地学刺绣女工,学什么功夫?
眼见着那女子百多招攻下来也奈何不了自己,田伯光一边小心防御,一边央求道;“姑娘,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吗?在下对当年的事也是懊悔不已,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补偿姑娘。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现在回头了啊,变成好人了啊,姑娘不能给你一个机会吗?”
那女子手上速度更快,咬牙切齿地喝道:“你这种人渣,有什么资格上岸?你就去地狱里忏悔吧。”
田伯光唉声叹气不止,念念叨叨地道:“姑娘,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现在是丐帮帮主,身系数十万丐帮弟子的福祉,不可能轻易去死啊。”
那女子攻的更疾。
“当年丐帮多少英雄豪杰,为了家国舍生忘死,如今落入到你这种奸贼之手,大好基业肯定毁于一旦。既然无人能制,今日我就替天行道。”
“哎哟喂,反了反了。我才是主角,丐帮在我的手里日益兴旺发达,元气也慢慢恢复了。只有解风那个贼子胡作非为,才把丐帮糟蹋的不成样子。姑娘,你要分清大是大非啊。”
毕竟是女子,虽然功夫高强,可是来来回回打了三百多招,加上又奔波了一日一夜,她终于气喘吁吁了。
“呸,你这个恶贼,到如今……到如今还在花言巧语。就算是……就算是为了我家和丐帮的渊源,今日也一定要手刃你这个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