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两位太医院的郎中进了屋。
豫王太妃不知大宗正是何意图,一旁的禁军已经将她手臂翻转,露出了她的手腕。
太医院郎中轮流上前为豫王太妃诊脉。
两个人都诊好之后,开始翻看豫王太妃多年的脉案,然后低语商量了片刻得到答案。
黄太医向大宗正道:“豫王太妃脏气有热,熏热于胎,致生下的小儿湿热寒滞、瘀血内阻,太妃虽多年调养,但收效甚微,不足以顺利产子,即便勉强有孕,生下小儿,也会在半月内夭折。”
豫王太妃开始不明白为何朝廷要请两个太医为她诊脉,当听到“不足以顺利产子”这话后,隐隐约约知晓朝廷的意图。
“哈哈哈,”豫王太妃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竟然想出了这样的法子,说我不能生产?呸,萧煜和萧祈都是我的儿子……”
不等豫王太妃说完,大宗正上前几步站在豫王太妃面前,他居高临下地垂头看着豫王太妃:“你可知晓周氏?应当是府上的姨娘,十几年前被你赶出了府。”
豫王太妃神情一僵。
大宗正拿出了一封信函,展开凑在豫王太妃眼前:“这是周氏的供述,后面还有萧祈亲笔书写的信函,证实周氏所说都是实情。”
“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萧祈乃周氏所生,只因你曾让人暗中杀害怀孕的周氏,老豫王才将周氏藏匿起来,后以周氏之子替代你那亲生儿子,而你生下的孩儿在落地不久就夭折了。”
<divclass="contentadv">豫王太妃盯着那纸笺,周氏所写她本没有在意,可当大宗正展开萧祈的书信时,豫王太妃眼球一震,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是祈哥儿的字没错。
祈哥儿给她写的信,她几乎每天都会看,看着那字迹从稚嫩变得秀逸圆润。她还曾想过,等到祈哥儿承继豫王爵位之后,用这把好字重新书写豫王府的匾额,到那时,她会有多欣慰?
可现在,摆在她眼前的字字句句,就像是一柄柄匕首,径直戳入了她的心。
萧祈认下了那周氏是亲生母亲,还说这一切皆是老王爷的安排,控诉她将他关押在勉县,终年不得见光。
不不不,祈哥儿分明清楚,那是她对他的爱护,还感念她的慈母之心,还说将来要报答她,孝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