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王稳住心神,一群手无寸铁的乌合之众,就算真的要闹事,怎么可能敌的过握着利器的朝廷兵马。
只要他们敢闹,就杀几个带头的威慑,然后将这口锅丢在豫王头上。
相王看向家将:“你带些人去找城中的守军,帮他们一同收拾掉那些豫王派来的奸细。”
家将一听就明白了,既然是奸细,随便杀了就是,也免了规劝和询问,以雷霆之势就能压住这一波叛乱。
家将带着人去往衙署,相王吩咐其余人:“在这里盯着,一旦城门这边有松动,我们立即就冲出城去。”
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自然也是老的最狡猾,到了关键时刻,相王知晓保住性命最重要,城里的混乱能不能平息那都是小事一桩。
少了一些家将也是好事,免得让他们看起来太扎眼。
相王出来的时候,就没有穿他那耀眼的王爷服饰,免得被人认出,眼下也丢弃掉华丽的车马,吩咐人换成寻常骡车,他外面套了件布衣长袍,缩入车厢中,等着出现转机。
不过让相王没想到的是,城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一下子全涌了过来。
“衙门来人了。”
有人喊了一声,周围登时一片骚乱。
接着报信的人奔过来:“衙门那边带了几百人过来,让我们立即散去,否则全都算作谋逆之罪。”
谋逆要牵连全家,这样的话说出来众人脸上都有几分惧意,不过很快就有人道:“是不是前些日子进入城内的那些兵马?”
报信的人点点头。
之前说话的人立即激愤起来:“若是他们,就算有谋逆的罪名,老子也跟他们拼了。”
说着那人向周围人抱拳:“这里不少人应该都认得我,我在西市开了个扁食摊子,早出晚归就赚个活命的银钱,那群兵卒入城当日,就来我摊子上吃扁食,那些畜生不但不给银钱,还调戏我家内子,我们反抗就被砸了摊子。”
“我那内子不堪受辱,当晚就自尽了,如今我是家破人亡,不怕被他们扣上什么谋逆大罪。”
这人的话,再次燃起众人的怒火。
“我呸,”又有人道,“什么谋逆,我都听说了,是那相王谋反,这些入城的兵马,根本就是相王发动兵乱聚集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