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此事通告上天,别管谁再意图操纵鬼虫,就有好戏看。
李燕正低着头,也就没看到异象,要不然又要毁灭一次三观。
她没好好跟偶像说句话,到也不至于生气,她就算是追星,也追得并不疯狂,看样子到像是真心关心江飞这个人。
两个人顺顺利利地回学校继续办自己的事。
准备毕业论文答辩。
医院里这边,到特别感兴趣。还抓着江飞多做了几次检查。
江飞都被烦得不行,连忌讳都顾不上。
“小宋不说得很清楚,我是撞邪,正好碰见懂这个的,可能给我叫了叫魂?哎呀,你们就当这样吧,咱们国家这样的例子不是多得很,别老跟我较劲!”
虽然医生们都说他没病,就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昏迷,可说归说,以前什么状况放在那儿呢,就不提别的,看看体重,昏迷了不到四天,体重掉了二十七斤。
现在照镜子,江飞看着也不比鬼多出点儿什么,怎么看,也不像是没病。
但再怎么做检查,也查不出一二三。查的次数多了,也难怪江飞着急。
最后医生们也只能私下里承认,也许还真是中邪。
当然,表面上只说他是劳累过度。
可他们作为医生,其实有时候比普通人还要相信命,相信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尤其是做医生久了。特别是中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见识到科学很难去解释的现象。
如今别管在哪儿,新鲜八卦传开的速度特别快。
记得好像是有个说法什么的,一个陌生人想联系到另外一个陌生人。中间只需要通过六个人搭桥牵线就够了。
江飞的主管医师下了班,特别喜欢到一个小酒吧,喝点儿小酒,放松放松。
平时医院里事务繁忙。精神压力也大,下了班喜欢喝酒的医生多得很。喝醉了,可不就吹嘘医院发生的各种新鲜事,不能透露病人信息,能说的话题还是很多。
例如这次江飞住院。那也是大事件,医生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通,弄得好多人都侧耳听新鲜。
“别听网上胡说。江飞可不是装病,我们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请我们主任拿针灸扎他,专门往疼的地方扎,愣是不醒,一连睡了四天,检查了半天,一点儿毛病也没有,肯定是丢了魂,然后今天我们医院来了个高人,就拍了拍他,他立时便醒!”
说来也巧,这位在酒吧胡吹大气时,封青也在,他刚刚进入市委做秘书工作,白天时,偶尔听自己一个前辈提起,赵市长家的公子得了怪病,昏迷不醒,现在送去军区医院治疗,专家会诊,至今都七八天,可是人还是没有起色。
赵市长特别担心,为此还从京城请来国手,可连那位神医开了药,效果还是没有。
如今那边算是病急乱投医,别管中医西医,只要愿意去看,都过去了,还有国外来的风水大师,国内来的玄学门徒,热闹的不行,办公室人心浮动,到处都在找哪里有民间的神医在,请来送去,就算没有用,但是他们尽心了。
大家都这么干,市长或许根本记不住,可若是有一个跟没事儿人一般,什么都不做,那给人的感觉就有点儿不好。
封青初来乍到,得到消息的也晚,虽说也做出一副很着急,很担心的样子,但他可没别的前辈的人脉关系,找不到任何一个靠谱的高人献上去表功。
他虽然算是市委的人,但赵市长人家是市长,就算市委的秘书,这种时候也少人袖手旁观的。
今天碰见这件事儿,忽然想到,好像症状差不多!
这事儿能操办操办!
封青也有点儿能力,没有能力也不会这么年轻就凭一己之力爬上来‘伺候’市里的大头头,转脸就顺着得到的线索,把红尘的身份来历调查清楚。
说是调查清楚,这两年红尘做的事,他肯定查不出,最多只知道她的姓名,学校等等。
这也足够了。
虽然看红尘年纪小,不像高人模样,可他在医院也问了,这事儿清清楚楚,一咬牙,就做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敲响市长办公室的门。
“小封?”
赵市长手里拿着电话,点点头示意封青先等等,脸上的表情却是稍稍好了一点儿,眉头也舒缓开来。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神色顿时松缓,喜形于色,“真的?好,那就请于大师多多费心,只要能救我儿,无论你要的是什么药材,我都会想办法……”
封青低眉垂眼,一直到市长挂了电话,才把自己调查到的夏红尘的情况,还有医院的情况说了说。
赵市长这会儿到和蔼可亲的很,“谢谢啊小封,你们都费心了,行,资料留给我,我回头看看。”
封青老老实实地应下,放下资料出门,心中却有一点儿不自在和失望。
看来这回马屁拍的有点儿晚,人家明显找到某位高人伸手帮忙了。
一连半个月,滨海市阴云密布,见不到阳光。
明雯雯紧紧跟着于大师,进入赵市长的家。
不是什么别墅,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居民楼,复式的公寓而已,他这样的身份。也不适合住别墅。
于大师还是一身灰扑扑的大褂,高人风范,赵市长却亲自相迎,客气到极点了,簇拥着他进门,又自己捧着锦盒过来,一打开。里面是一株人参。绝对是野生的。
大师点点头,叹了口气:“那就试试,令公子的病。到底拖延日久,也不知灵魂在何处逗留,若是想找回来,怕是我也要大伤元气。”
市长忙道:“多谢大师愿意援手。”
在外面。赵市长当然不敢宣扬封建迷信什么的,可私底下他特别信这些。因为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就是家里迁了一次祖坟,他才扶摇而上,一路爬到今天的位置。
于大师交代了明雯雯两句。
两个人就很正规地值班起来。
各种法器摆放好。又拿着罗盘,仔细测算,把赵市长家的公子从卧房挪动到客厅。
这一番折腾。花去两个多钟头。
于大师确定了时辰,终于开始做法。他和赵市长差不多的年纪,可舞剑时也是身姿灵动,有模有样,颇具仙气。
做法良久,明雯雯看了看时间,笑道:“应该就是现在了。”
果然,于大师瞬间静立,神色凝重,双指夹住黄符,口中念念有词:“失魂者赵金山,还不速速来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声若雷霆,震耳欲聋。
赵市长猛地坐直了身体,紧紧看着他儿子。
“……”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于大师额头的汗珠滚滚而落。
明雯雯也咬着牙,从镇定从容,到慌乱非常。
良久良久,赵市长忍不住失望透顶:“为何我儿子还不醒?大师,是不是没成功?”
于大师的脸色惨绿,好半天不知所措。
明雯雯更是心跳如雷,这不可能!以前都成功的,没有一次不成,而且,而且书里也写了,他是成功了的!
于大师不是骗子,当初书中记载,虽然只有寥寥一笔,可她记得清楚,后来这位大师还成了中央那边一个很隐秘的智囊团的一员,比起智库的人,涉及到的方面不同,却也能拥有巨大的人脉和影响力。
明雯雯心中的失望更重。
她后面有很多的计划,可这个开头居然没办妥,那些计划又怎么才能实行?
最后,明雯雯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失魂落魄地从市长家‘逃’了出来。
心里拔凉拔凉。
等到她抬头看,只看见于大师像是被狗咬了,匆匆而走,连雨水都不顾,急不可耐,脚步踉跄,她叫了好几声,也没有叫住人,却是没看到,于大师一脸的仓皇,出了门就忍不住吐了好几口血,什么都不管,直奔车站。
他察觉出来,自己养那东西的事儿,有可能被人勘破,而且还被人破了局,他这人自来谨慎的很,一察觉出不对,肯定是立即逃走,至于明雯雯,那就顾不得了。
很失望地将这位大师打发走,赵市长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又低头看儿子。
他儿子今年二十岁,本来长得像他妈妈,很英俊秀气,此时面容枯瘦,一点儿活气也无,若不是还有心跳,简直就是一具尸体。
赵市长忍不住老泪纵横,哭着哭着,屋里一部红色的电话响起来,他吓了一跳,连忙擦了把眼泪,一脸严肃地过去接。
接起来听了几句话,脸色骤变:“什么!?怎么可能!”
电话里又说了几句。
赵市长头上的汗珠子瞬间滚滚而落,半晌发不出声音,慢慢坐下,“现在情形如何?”
“已经有四十六人不知名昏迷,其中还涉及到两个国外重要人物。”
赵市长没说话。
如果这事儿,确定了传染源是他的儿子,那……那……
想一想,简直不寒而栗。
这时,眼角的余光落在刚才封青送来的资料上面。
赵市长犹豫了下,拿起来看了看,一咬牙,对着电话里道:“我现在找到一位很可能能治疗这类疾病的专家,如果证实可行,马上送她赴京。”
“还证实什么,只要政审没有问题,马上送来。”
赵市长怔了怔,还是很认真地答应下来。
如今……他深吸了口气,也只能听天由命!他闭了闭眼,一瞬间觉得资料里的照片很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放下电话,赵市长马上打电话通知市委的封秘书上来一趟。
封青就在无数人羡慕嫉妒恨的注视下上了二楼,他上去之前就想,要是能快一点儿就好了,未来丈人丈母娘好不容易来一次滨海,他难道都没时间去陪一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