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日教师节这天，“乐天培训”分店正是开业，新店规模更大。新店在作文培训和英语培训的基础上，大力拓展了美术教育和艺术教育。

骆千帆兑现了给老凯的承诺，把马玲调过去，给了个副总的职位，分管办公室。总经理是骆千帆从外面的培训中心挖过来的，叫苏毅，带过来许多学生和教师资源，新店业务迅速拓展。

一个月后，新店招聘老师，骆千帆和乐天把此事交给苏毅负责，他们俩只做最后把关。

苏毅经验丰富，招聘的老师也都来之能战，不过最后确认名单的时候，苏毅向乐天汇报了一件事情：“乐总，有个事情我必须向您汇报一下，关于招聘的事情。”

乐天说：“招聘的事情既然交给你，你全权负责就是了，我和骆总都信任你。”

苏毅说：“不是信任不信任的事，这件事情牵涉到马玲马经理，我知道马经理跟你们关系密切，所以还是汇报一下的好。”

乐天一看苏毅表情严肃，而且牵涉到马玲，就让他讲下去。

“这么回事，前段时间初选出来的老师试讲，淘汰了一个叫叶茂的美术老师，可是事后马经理找到我，说这个老师虽然没考好，但是属于慢热型，是个好老师，让我考虑把他留下来。

“我没有立即答应她，就说，‘既然如此，再给他一个试讲的机会吧’。第二次试讲，依然不行，我就不想录用。但是马经理又找我，说这个人的确是怀才不遇，让我再考虑考虑。”

“然后呢？这个人留下来了吗？”

苏毅说：“当时我也犹豫，我知道，老师的性格不同，试讲时的表现也会有所差别，的确存在考试紧张，但日常教学非常突出的情况。

“不过，后来我从侧面了解到一个情况，这个叫叶茂的老师，是被虹城一家培训机构开除的老师，原因是他在教一个女生绘画的时候，手不老实，被家长看到了，大闹一场，开除走人。”

乐天气道：“这样的人怎么能录取？”

苏毅说：“我想也是，就告诉马经理，这个人不能用，人品不端。可是马经理告诉我，她跟骆总打过招呼了，这个人可以留下，我想不通，没敢直接去问骆总，就先向您汇报一下。”

乐天皱着眉头，他不信骆千帆会录取这样的人。乐天说：“这样吧，别着急，我去问问骆总，录用不录用，我跟骆总商量商量再定。”

晚上回家，问起骆千帆此事，骆千帆一时没反应过来：“马玲是跟我说过推荐人的事情，我当时说的是，让她和苏毅商量就可以了，并没有答应他。而且，人品不端的人一定不能录用。”

乐天说：“这个叶茂是不是马玲和老凯的朋友，如果是的话，不如先问问老凯的意思，你们多少年的兄弟，驳了面子别影响感情。”

骆千帆说：“老凯要想给我推荐人，一定会直接给我打电话，连工资要求都得列好，‘你必须一个月开多少钱给他’，所以不可能是老凯推荐的人。”

“那就一定是马玲的朋友咯。你还记得吗？上次在一起吃饭，他说过他认识不少教美术的老师……”

骆千帆一听，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美术老师，等等，不会是那家伙吧？要是他的话，马玲就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