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终究还是秦帝作茧自缚咎由自取。
“这样起来,统领这支秦军的是桓越。”我看向叶知秋问。“被我指一指,统军的将军在什么位置。”
叶知秋在千军万马之中找寻一番,然后指向万军从中一个站立在战车上,身穿将军铠甲的人,四周被守护的滴水不漏。
“我得和他谈谈。”
“啊”其他人全都目瞪口呆看向我。
“你疯了,桓越在中军的位置,你还想和他谈”叶九卿面色大惊。“估计你走都走不过去。”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还怕什么,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谈谈,指不定还有转机。”
我话扔掉手中的武器,解开衣服当着千军万马转动一圈,然后向秦军大将的方向大声。
“我等并非误入擅闯神庙,受祖神挑选到此,还望将军通融,我有话想面见将军独谈,不知可否。”
我相信万军从中的大将能清楚听到我的每一个字,可过了好久,也不见有任何反应,严阵以待站立在我们两边的十万秦军纹丝不动。
素问秦军军令如山纪律严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怎么没反应啊”薛心柔疑惑不解。
“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向前面迈出一步,田鸡和宫爵走到我身边:“我们陪你一起去。”
“不要,从祖神之殿的情况看,我似乎真是被神选中的人,这些秦军与其是听命秦帝,不如是供奉祖神,我一个人去也许还能没事。”
我摇头阻止,其实我心里有其他的打算,但暂时还不能让宫爵和田鸡知道,我看其他人都惴惴不安,担心我安危。
“别这样,我如果回不来,你们估计也得交代在这里,反正结果都一样,就当是我先走一步。”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轻松的样子。
可距离对面的秦军越近,心跳的越快,剑拔**张的秦军已经近在咫尺,我再向前一步,胸口不偏不倚停在长矛不到三寸的地方,倘若要被攻击,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时机,只需要轻轻用力,长矛便可轻而易举穿透我身体。
但僵持了半天,对面的秦军还是纹丝不动,我舔舐一下嘴唇,看起来没打算动手的样子,胆子稍微大了一些,抹了一把嘴跨进方阵之中。
我就行走在曾经摧城拔寨所向披靡的虎狼之师中,即便十万大军纹丝不动坚若磐石,可那些锋利的兵刃折射着月光,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越是沉寂越是让我体会到这支大军威猛的气势。
很难想象这支不动如山的大军一旦发起攻击将会有多震撼,那完全能摧枯拉朽气吞山河,心中不免肃然起敬,但始终让我有些诧异。
十万之众的大军,就是军令再严明,可也不至于全都向雕塑一样站立,自始至终我都没看见任何兵卒有丝毫动弹,就连眼睛也没有眨动一下,若不是我穿行在方阵中,能看清楚每一个兵卒的五官,我甚至还以为是兵马俑。
这些方阵中的兵卒好像根本不在意我,一路也没有遇到阻挡,径直走到战车上秦军大将的面前。
抬头看见大将手扶剑柄,身挎长弓,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如虹,卧蚕眉下一双冷傲深邃的眼睛,让他整个人不怒自威,透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自信。
不过却没有武夫的蛮横,眉目清秀颇有儒雅之气,能统领十万秦军的竟然是一个儒将。
他站在战车上居高临下俯视我,气势非凡大有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之势。
“将军奉命在此镇守,可还认得我”
我开门见山,这就是不能让田鸡和宫爵知道的事,我既然是在魔国被祖神创造出来,而他统领秦军在此已有两千年,应该是见过我的。
战车上的人神情威严默不作声。
“我本是祖神的神使,算起来和将军职责一样,都是守护祖神在此的秘密,事出有因必须重返魔国,还望将军通融。”我不卑不亢直言不讳。
可那儒将依旧纹丝不动,也没有任何言语。
我心里嘀咕,这都活了两千多年,估计都快活傻了,问什么都不吭声,不过也好,不回答总比拒绝好。
“将军不答话,我就当是同意。”我加重声音再问。
过了良久我感觉自己才像是傻子,站在一大堆兵卒里面自言自语,心一横反正都命悬一线,转身向方阵外面走,本以为怎么也得询问我几句,可自始至终都没有应答我,离开方阵的时候,我越来越诧异,十万秦军如同站立疆场多大的气势,可偏偏出奇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