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回不去了,所以,就算下地狱,也要拖上心爱女人一起!”月仪说罢,猛然回过神来,发现盗跖已飞速猛然行至他身边,不过他还是及时伸出一只手运气将盗跖打远。盗跖可以感到,他连一成功力都未使出。
盗跖疑惑地看向月仪,月仪盯着盗跖,语气却沉重了许多:“劝你早点死心,否则你和少司命都会没命。”“你不会那样做的,无论如何也不会。”盗跖轻轻摇头,月仪看着盗跖那样子就火大,声音发狠:“别逼我……”话未说完一把剑猛然飞进,直直插入他的胸膛,他身子一颤,鲜血从口中喷出,忍着渐渐明显的剧痛,欲拔出剑,抬头对上盖聂的脸,一脸嘲讽道:“堂堂剑圣,暗箭伤人。”盗跖趁机飞奔至少司命面前,将少司命横抱起跑到门口,盖聂一脸严肃道:“不过是伤了你这小人让无辜的人免受害罢了。”“这就是你们这群君子的嘴脸,”月仪一脸厌恶的神情:“最令人恶心了……”由于受了伤,他说话越来越吃力,却不惜丢掉命地拔出腰间的剑企图与盖聂一决死战:“都说你盖聂剑术一流,大爷我今天倒要见识见识。”
盗跖一脸紧张突然问道:“孩子呢?”少司命听后瞪大眼,这也是她最想知道的。月仪倒是答得轻快:“死了,长得还有点像盗跖,令我总不由想起你们这对狗男女做过的事,我怎么可能留那种肮脏的东西呢,不服气来杀了我。”话音刚落他回眸,只见盖聂已将剑架在他脖子上,他却从容淡定一笑,这一笑,令盗跖和少司命崩溃,令盖聂不解。
下一秒,一股怪力从月仪身上散发出,将盖聂推远,猛然移至盗跖面前,一掌重重打在盗跖心口上,鲜血从盗跖嘴角溢出,月仪趁机劫过少司命朝盗跖和盖聂丢下一包烟雾粉便朝崖上跑去。
盗跖和盖聂一时看不见眼前,不得不一边提高警惕防备,一边驱散着烟雾,二人一同追至崖顶时,月仪已站在崖边等候,长剑架在少司命的脖子上,脸上挂上了少见的冰冷:“盗跖,现在我只想要你死,从这里跳下去,我便放了少司命,否则……哼,或者说你们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就算被你们大卸八块我也根本不怕,正如你所说,我的心早就死了,不过,还是想看你惨死的样子,我好后悔不久前没让你从更高的崖上摔下去,现在你让我如愿,什么都好说,放心,旁边还有盖聂,不必担心我食言,大不了你死后我被盖聂杀掉,无所谓了,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想他人得到,尤其是你,盗跖!”
六瓣白花悄然飘零,盗跖扫了眼月仪疲惫的双眼,又看向摇着头一脸惨白的少司命,竟冲着自己的爱妻露出了暖暖的笑,在这种时候,这一瞬间,少司命脑海“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心如受重创,咬着唇,咬出了血,盗跖迈出步子朝崖边走去,月仪眯了眯眼,神情复杂。盗跖行至少司命身旁时,少司命哭得颤抖,一把抓过长剑欲割破脖子自尽,那一瞬间盗跖一脸惊慌地欲阻止,少司命在心中暗暗道声对不起,本以为此生就此作别,却不料月仪更是先一步握紧了剑固定剑,使剑刃只割破了皮,盗跖顿时松了口气,却掩饰不住满眼的心疼,月仪盯着少司命,脸上的恨更加明显:“夫妻可真够恩爱啊……”他冷冷一笑,又提醒盗跖道:“快点,不是可以为少司命付出一切么?我倒要见证一下,最好是快点结束这一切,省得徒增更多未知麻烦。”
盗跖太了解少司命了,虽然他们真正相处才一年多,他看向少司命,声音温柔了许多,目光却很坚定:“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活下去……要连我的份幸福快乐地活下去……”那眼神仿佛是告诉少司命不容反驳,又仿佛是生怕少司命不会照做,少司命似乎受了太大刺激,瞪大双眼颤抖着,摇着头,盗跖一脸担忧地重复着:“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眼看着盗跖将走到崖边,月仪却始终笑不出来。
我该笑的……该笑的……我是怎么了……月仪盯着那背影,令他厌烦的回忆却失控般涌上。
“我叫月仪,就算将来不跟你们姓柳,我也不会迷茫,我还是我,就算无法像太阳那样光芒万丈,也可以像月亮那样守着黑夜,给黑夜到来光明,让所有人看到。这名字是我娘给我取的,她是个好女人,在世时最疼我了,我绝不会让她失望。”
“好啊,大哥我期待着,我们比多年后谁更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