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胃不好吗？”司恋胆颤心惊地问道。

这又是总裁特助必修课里没有记录的，不然昨晚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战南夜吃那么辣的火锅啊。

沈医生说，“你是不知道他刚接手战氏时有多忙。那几年他没日没夜忙工作，作息饮食都不规律，胃病很严重。就是去年这个时候忙美国分公司的事情，忙得胃出血，还坚持在工作一线。”

世人看到的战南夜是在商界闪闪发光的霸主，看到他雷厉风行，手段狠辣，然而又有几个人知道他能走到今天又付出了多少。

在竞争总裁特助时，司恋看了许多关于战南夜的资料，以至于天真地认为自己对战南夜的事情了如指掌。

然而，跟在他身边越久，她越觉得她和外面的人一样，根本就不了解他，不知道他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昨晚都怪我，是我带他去吃了火锅。”司恋自责得不得了，“沈医生，他不愿意去看医生，还得请你过来看看。”

“他这次没让我和辛平跟着去帝都。”沈医生顿了顿，又说，“他是成年人了，吃什么是他自己决定的，不怪你。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给他煲点山药粥，山药粥养胃，你让他这两天就这么吃。”

“行。”司恋应完就要挂电话，沈医生又叫住她，“司恋，阿夜这个人性子很要强，从来不会让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他实际情况可能比我们看到的更严重。你这几天要照顾好他，他的胃经不起折腾了。”

“沈医生，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司恋来到厨房，先看了看冰箱，冰箱刚好有山药。

她动作利索地淘米下锅，又把山药削皮切好放锅里，煲粥需要一些时间，她不放心，又上楼去看战南夜。

他还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只手按压在胃部，睡着了，剑眉也是蹙着的。

司恋不忍心吵醒他，转身去他房间拿了一条薄毯给他盖上，正准备离开时，他又一次伸手拽住她。

他拽得很用力，力气大到司恋手腕都被他捏疼的，“战总，您弄疼我了。”

她以为他醒了，低头一看，他双眼还闭着，抓住她这个动作像是潜意识中的行为。

“对不起！”他呢喃着吐出三个字，那音调就像轻轻拨动的琴弦，很好听，却又让人听得心里难受。

“对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您要对太太说啊。”司恋以为他把她当成总裁夫人了，抽了抽手，抽不出，便任由他握着。

他的胃应该很不舒服，睡梦中时而蹙眉，时而露出她从未见过的痛苦神色。

但是不得不说，即使生着病脸色苍白，这个男人那张脸也是好看的，有种病态到让人想要狠狠蹂

躏的破碎美感。

司恋被自己内心这个可怕的想法吓到，赶紧移开目光不再看他。不看，但是手被他握着，想忽略他的存在都不行。

他的手也很好看，修长，骨节分明，比那些做手模的手还要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夜色将临外面的灯光照进屋内，久到她被他握着的手腕都麻了，久到她都快靠在沙发上睡着时，耳畔传来战南夜低沉好听的声音，“司恋？”

昏昏欲睡的司恋猛地抬起头，看到他那双平时好看又迷人的桃花眼里溢满了疑惑。

司恋赶紧解释，“战总，您拽着我，我抽不开，就只能坐在这里陪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