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但是不熟。几年前有人向齐王告密,说祖安之府中藏有兵器铠甲,似有谋反之意。齐王派人去祖安之府邸清查,找到了十三副甲胄,其他毫无发现。齐王便以此将祖安之下入天牢,派人彻查此事到底真假。那时祖安之官任左将军,立下了诸多功劳,风头无两,是庙堂上炙手可热的大红人。”张阎罗说道。
乔公旦收好账本,随后也说道:“正应了那句话,盛极必衰!祖安之被人举报意图谋反,除了在其府邸搜查十三具甲胄之外,其他再无进展。齐王也趁机命令敬池彻查,仍然是石沉大海,祖安之对其部下有情有义,昔日部下也都是重情义的汉子。其亲信旧部无一人出面指责他阴谋篡逆,敬池查不到祖安之谋反证据,齐王也绝口不再提,庙堂之上更加无人敢为祖安之说话。此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齐王好似忘记了还有祖安之这么一个人,文武百官更是三缄其口。后来祖安之消失于天牢,众人都以为祖安之已死了,也就无人关心此事。只是没想到竟会被关押在纪州大牢,实在是匪夷所思,或许是齐王看在祖安之昔日的功劳份上,对于篡逆一事又查无实据,便就想了个折中法子,既不杀他,也不放他,任其老死在大牢之中吧。”
韩少保对乔公旦说起祖安之一生经历,起起伏伏,虽未跟随其亲身经历,但是也能感同身受,历史上诸如此类事情数不胜数,看惯了人间冷暖,也没有太大反应,韩少保心道:“祖安之能落到如此下场地步,无外乎就是功高震主了呗!古代帝王,但凡有人威胁到他的王位,不论亲疏贵贱,身份高低如何,那也照样六亲不认杀他个满门。”
公子小白听乔公旦说后,良久未说话,看着眼前这些年纪最少都有三十岁左右的十二人昔日齐国士兵,怅然若失说道:“齐王这些年昏聩老矣,做下了许多错事。”
乔公旦忙制止公子小白说道:“僭越了公子。此话,万万不能说!”
“做错了事情还不能说,齐国如今这般乌烟瘴气,就是因为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不指出错事,如何能改正?如此下去,齐国必不久矣!”公子小白不满说道。
公子白有些愠怒,乔公旦见其发怒,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韩少保看着公子小白,心道:“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已经证明你和你的父亲是不一样的,你齐国或许还能有救!”
姜伯故意咳嗽了一声,岔开了话题,缓和一下气氛,看着那十二人说道:“祖安之人了?”
十二人默言,无人说话,韩少保说道:“我请祖大哥出去替我办些事情,过几天再回来。”韩少保与樊无期和王乔烈打了眼神,说道:“二哥六弟,你替我先安排这些壮士,弄些吃的喝的给他们,带他们去休整一下。”
韩少保看见了站在边上的乔氏三兄弟,又说道:“你们三兄弟,去帮乔四妹子和你们两位大哥安排一下他们,那些壮士个个都是高手,有什么问题可以向他们讨教。”
乔氏三兄弟大喜,连忙跟着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离去。
众人散去,韩少保看了眼乔公旦、张阎罗和姜伯,三人识趣的退了下去。
公子小白问道:“大哥有事?”
韩少保说道:“白弟,我得到密报,老齐王怕是熬不过这个月底了。”
“什么?”公子小白闻听惊讶,不敢相信,大叫一声。
韩少保作势嘘字,小声说道:“白弟你别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