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水溶见到牛贲、卫淲、李璠三个沉默的坐在大堂里,像三个雕像一样,三缺一,独独少了李奕甫,于是问道:
“奕甫兄呢?怎么没见到人?”
李璠叹了口气说道:
“走吧,奕甫他伤得有些重,现在在屋里呢,为兄带你去探望他。”
啥?受伤了,水溶转头看向牛贲两人,问道:
“你们两个护着两个,还能叫李兄被伤了,是你俩退步了,还是那张家又摇人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那些人就只带着些棍棒吧?!”
牛贲叹道:
“别提了,他凉的,张家的胆子,我见了都佩服啊,明知道两位李兄是朝廷官员,人家后来来的那些人愣是敢动刀子和弓箭,我差点都以为是回到了北边边关了呢,我竟然在咱们大晟境内被箭雨覆盖了!”
水溶震惊,这么猖狂吗?县令虽然官不大,但是杀官如同造反啊,你暗搓搓的也就罢了,明着来,那不是在挑衅朝廷吗?
这张家是不想在大晟混了,还是傻啊!
牛贲又没穿盔甲,没带长兵器,碰上弓箭手多一点,那的确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要护着人呢!
水溶带着点庆幸的感叹道:
“还好李璠师兄你没受伤,真是万幸!”
牛贲带点愤怒的讨伐道:
“他那不是运气好,是藏得深啊,这货以前在书院里那四肢不勤小笨蛋的样子都是装的啊,你知道他身手多好吗?
好家伙,虽然比不上我们两个,但是打那些普通打手,基本是一拳一个啊!”
李璠听了脸上半点都不尴尬,谦虚道:
“过奖了,过奖了,我只是家学渊源!家学渊源!”
水溶侧目,李师兄你家到底是干啥的啊,家学渊源竟然是这个,我记得你当初不是说自己家是书香门第吗?
水溶心急李奕甫的情况,也没有聊太多,简单问过了几人,就去探望李奕甫了。
李奕甫脸被裹了一半,手臂也缠了厚厚的纱布,整个人像个局部木乃伊一样。
水溶低声问李璠:
“奕甫兄的伤势要不要紧?看起来貌似挺严重的!”
李璠语气带着叹惋的说道:
“性命是无忧的,也没缺胳膊没少腿,但是不好就不好在,他脸上被流矢划了一下,伤口有些深,手上也被砍了一刀,伤了手筋。
当时我们都在拨开箭枝,被突然袭来的箭雨打蒙了,实在是没法兼顾奕甫兄,还是让他被伤了!”
水溶知道李璠为什么语气带着叹惋,因为李奕甫虽然为了帮忙做了县里的主簿,但他其实是举人身份,将来还是要继续考科举的。
这考科举和将来做官,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对容貌还是有潜规则的要求的,容貌损毁,对将来科举甚至走上官途都会有一定的影响。
更别说伤了手了,那可是写字惯用的右手,这耽误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水溶心里有些难过和自责,李奕甫本来和这事不相干的,纯属是受了他们的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