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瑜见天理维系者默不作声，自顾自的说道：“我只要把可能导致世界毁灭的因素全部找出来，就能够有针对性的采取应对手段。”

“你确定文明层级的毁灭因素你也能应对？”

“唔……不能，不过真到了那种程度，世界毁不毁灭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

天理维系者闻言又是一愣，只听方子瑜继续说道：“这就好像天理构建的秩序一样，只要人类能够继续延续，毁灭掉像坎瑞亚那样的国家又有什么所谓呢？”

“你是想说，在文明层级之上，还有更高阶的存在？”

“或许吧，究竟是否存在，还需要你自己判断。”

方子瑜说着再次看向牢房的角落，“假设在文明层级之上有更高阶的存在，我们分别将其称之为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

他一边回忆，一边说道：“虚数之树扎根在量子之海上，双方都想吞并对方，可双方都无法彻底吞并对方。这就像树木从大地吸收养分，落叶又会化作大地的养分一样。”

“你所说的‘树’和‘海’，并非真正的树和海，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存在，对吗？”

“是啊，可你有没有想过，又是谁在操控树和海彼此吞并呢？”

方子瑜的话让天理维系者不寒而栗，因为“树”和“海”都是不可触及的层级，如果在这之上还有更高级的存在，那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价值无法想像。

牢房中方子瑜和天理维系者的对话，此时原原本本的被荧听了去。就在方子瑜牢房的角落，那里隐藏在一个法阵。

方子瑜刻意提起空的独特能力，其目的是为了刺探空和荧的来历，与空有关的话题让荧的警惕性有所下降，无意间透露出了一些与其来历有关的信息。

“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前，我们一起游历过许多世界，我们一直在寻找……”

“寻找什么？”

荧稍显无奈的摇头道：“不记得了……可能是某样东西，也可能是某个人，又或者是某个地方，我们一直在寻找，可是却忘记了要找什么。”

方子瑜一直在暗中观察荧，他认定荧必定会有所隐瞒，但在大方向上还是可以相信的。方子瑜偷瞄了一眼天理维系者，视线重新回到荧的身上。

“你在这个世界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

荧微微摇了摇头，方子瑜见状又问道：“那你又为何要执着于天理的战争？反正你和空终归要踏上路途离开这个世界，你所做的一切岂不是毫无意义？”

“或许吧，但有些事，注定要有人去做。”

“这样啊……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方子瑜警觉的朝四下打量，随即问道：“能和我说说你的故乡吗？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文明，孕育出了你和空这样强大的旅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