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德全分开之后,他也没有想那么多有的没的,随意向一个方向走去。
回想着刚刚和王德全说笑时,王德全说钟万象是趟雷的这件事,石冻春就有些感慨。
擅长趟雷的根本就不是钟万象好吗?趟雷小能手那根本就是他石冻春!
看着花瓶另一侧的人影,石冻春是一动都不敢动。
花瓶另一侧的走廊,有两个穿着服务生样子的人正在交谈。
刚开始的时候,单是看着,石冻春还可能觉得两人是在谈论客人或者在抱怨房间打扫困难。
他在花盆后面蹲了一会儿,本打算等两个人走过去再出来,没想到这俩人竟然走到花瓶另一端的不远处站了下来。
这两人现在距离石冻春的藏身之处只有不到两米远,两个人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石冻春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俩人说的哪里是有关服务生工作的事情,说的分明就是如何出其不意地将人一击致命。
石冻春蹲在特大号的花瓶后面瑟瑟发抖,只希望自己不会就这样暴露了位置。
听着两人对出手动作的讨论,还有对王德全身手的分析,石冻春在心里默默给王德全点了一根蜡烛。
贺闻山这是有多想弄死王德全啊?石冻春现在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王德全搞死了贺闻山他全家了。
花瓶对面两个服务生穿着的人站在那里说着话,嘴一直没停,脚步却死死地钉在地上。
石冻春顺着缝隙看着两人的脚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石冻春蹲的腿都麻了,对面那俩人还没动地方。
这俩人是多少年没见过面,还是多少年没说过话了,这话怎么就这么多?
石冻春的心里满是绝望。
就在石冻春以为这两人要在这里唠个地老天荒的时候,这俩人身上的对讲机响了。
因为离得很近,对讲机里的声音又没做掩饰,石冻春将里面传出的指令听得一清二楚。
“820,829,你们两个去一楼西厅走廊,主意1204号房,收到请回复。”
其中一人拿着对讲机回复了一句“收到。”接着就和身旁的人说了再见。
两个人走了一个,剩下的那个人总不能自己跟自己唠嗑了吧?
石冻春总算悄悄松了口气,只可惜,这口气还没等松完,就听到那人自言自语了一句:“不想干活,好累啊,我躲一会吧……哎这个花瓶不错。”
说着,这人就往花瓶的方向走了过来。
石冻春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他的内心已经崩溃到不能再崩溃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贺闻山的队伍里也会有这样的咸鱼存在。
那人距离花瓶本来就没有几步,很快就走到了花瓶的旁边。
石冻春脚麻的几乎都站不起来了,无奈之下,只能仰起头看向即将要露面的人,准备用自己的气势压倒对方。
那人小半个身子都已经到花瓶旁边了,就在即将要和花瓶后面的石冻春执手相望泪眼的时候,走廊远处的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037,客房收拾一下。”
代号037这人身子由于惯性,还在向花瓶后面走着,头却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来了。”他喊了一声,接着脚步一转,快速向声音来处走去。